她感受不到爱,他们只对成绩在乎。
现在看来,宁微微确实像一只不会感恩的白眼狼。
父母如果不爱她,压根不会管她,如果不是她们的严格,她也考不上京大。
如果知道自己千辛万苦教养长大的女儿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,她父母会有多崩溃?
而且这件消息一旦在他们执教的学校传播开,他们这老师还能当得下去吗?
余琼华这是不止要毁了宁微微,还想毁了她父母。
同情吗?
孟笙在心里这样问自己。
大概是同情的,但同情的是宁微微的父母。
他们再过几年,就该到退休年龄了,结果,却要因为自己的女儿而晚节不保。
多可悲啊。
可她更同情自己,同情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都付诸东流。
所以,那丝惆怅只在心头转了一圈,就消失不见了。
下午三点多,孟笙就接到商泊禹打来的电话,说要去邻市出趟差。
孟笙以为他打电话,是告诉她晚上要加班或者应酬,没想到是出差。
她已经猜到他所谓的出差是去做什么了。
这是打算留在宁微微身边,好好安慰她几天。
她想起前两天,商泊禹看到那张果茶报告单时,也是这样的,温柔又缱绻,时刻关心她安慰她,连中午的午饭都是他亲自送去美术馆的。
晚上又亲自下厨给她做菜煲汤。
体贴又细心,无微不至。
可这才不过两天,他就去陪那个想害她和孩子的凶手了。
真讽刺。
她轻笑了一声,忽然觉得今年冬天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,而那些凛冽的冰雪和风雨好似都在往她心上那道口子里灌。
好像没那么疼了,更多的是冷。
冷得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。
孟笙眼底浮着一层单薄的冰霜,什么都没问,应了声“好”就挂了电话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她望着那层雨幕,思绪渐行渐远,良久,思绪收拢回来,眼底掠过抹讥笑。
宁微微那么好的谋划,她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婆婆知道才行?
临近傍晚六点,她踏着这雨中轻快又雀跃的旋律,到了商家老宅。
持伞走过庭院,刚在廊芜下收了伞,一抹倩影从主栋的大门走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