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!”
“法克!”
副师长奥雷利奥亨德森上校耳边全都是咒骂声,但他心里拔凉拔凉
噗
他身边不远处的伞兵的防弹背心被三块锯齿状弹片洞穿,冲击波将他尚未完全张开的伞面撕成缕缕碎布,躯体如断线木偶般在空中翻滚。
在天上能做什么?
只能将武器放在裤裆下,朝着下方无目的的开枪。
炮手的手指死死扣住击发踏板,双联23毫米炮管在电动伺服机的嗡鸣中急速抬升,瞄准镜里那些飘摇的伞花此刻正以每秒五米的速度坠入人间地狱。
弹链箱里穿甲燃烧弹的铜壳在晨光下泛着死寂的冷光,当火舌喷涌而出时,伞兵们尚未意识到自己正被死神用直尺丈量弹道。
炮管震颤着将每秒32发的金属风暴泼向天际,曳光弹在低空织出猩红色的蛛网。某个上尉伞兵试图蜷缩身体躲避,但23毫米弹头轻易撕开尼龙伞面,他右腿膝盖以下瞬间化作血雾,碎裂的胫骨碎片甚至嵌入身后同伴的防弹插板。
“上帝!!!嗷嗷嗷!!!”
高爆弹头特有的空腔效应在人体内绽放,半空中炸开的血雾如同倒悬的喷泉,被弹链扫过的伞具像断线风筝般打着旋坠落,伞绳上还挂着半截焦黑的手臂。
那鲜血
在空中肆无忌惮的到处泼洒!
不知道的
还以为老天爷来大姨妈了。
装弹手嘶吼着将新弹链拍进受弹机,炮架下方堆积的滚烫弹壳已没过脚踝。瞄准手额头青筋暴起,手动向量瞄准具的航速转轮被他拧到极限——这些伞兵下降轨迹太过规律,简直像射击场移动靶的慢放镜头。
当第三轮扫射开始时,整片空降区域已笼罩在金属与血肉构成的暴雨中,被拦腰截断的伞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,碎裂的骨骼与脏器在冲击波作用下呈放射状飞溅,将下方麦田染成诡异的暗红色。
炮管更换警报骤然响起,副射手抡起备用炮管的手却在半空僵住——天空已无完整人影,只剩飘荡的残破伞布与缓缓下落的血珠。
硝烟中,zu-23-2的消焰器仍在发红震颤,仿佛某种刚完成狩猎的机械巨兽正在喘息。
“换弹链!“装填手扯下空弹箱的瞬间,炮架两侧早已候着四名士兵,他们扛着50发新弹链扑向滚烫的受弹机。
瞄准手的手柄在高低机转轮上猛转,炮管追着飘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