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泣而起伏的后背上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轻柔,与他平日的冷硬截然不同。
也算是对内心的愧疚的一种安抚。
“他们知道。”维克托的声音低沉而平缓,如同夜风拂过山岗,“他们就在这里,你看这烛火,这花香他们听见了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的照片,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要是换成其他人,早就心虚了。
要知道他们的死,维克托才是“幕后真凶”。
贝尔莎丽雅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,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。
她依旧趴在那里,仿佛从祭坛汲取着无形的慰藉,也仿佛在将积压的思念与悲伤,尽数倾泻在这片被烛火和万寿菊守护的方寸之地。
维克托的手掌始终没有离开,那无声的陪伴,在摇曳的烛光中,比任何言语都更坚实。
山下城市的灯火与山顶教堂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,唯有祭坛上的烛火,执着地亮着,映照着生者与逝者之间,那道沉默却温暖的桥梁。
三小时后。
祭坛上的蜡烛燃得只剩短短一截。
贝尔莎丽雅靠在维克托身侧,脸上泪痕未干,长时间的悲伤耗尽了她大部分力气。
“该走了。”维克托低声说。
晚上这里会有专人在这负责,保证蜡烛的长久通明。
贝尔莎丽雅顺从地点头,任由维克托搀扶起身,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,脚步虚浮维克托的手臂稳固有力,支撑着她走向车。
坐进了车后,蜷缩在后座,疲惫地闭上眼睛,维克托坐在她身边。打开一点窗户,让风吹进来有些酸爽。
车子驶近山脚主干道时,另一辆黑色轿车无声跟上,并行片刻后,停在前面,维克托的车窗降下一条缝。
内务局长乔治史迈利下车,走到窗户边,声音低沉急促:
“元首,麦德林前线急报,毒贩抵抗异常激烈,我们损失不小,前线司令部请求授权“无差别攻击”,摧毁抵抗核心。”
车内空气凝固。
维克托直视前方,脸上毫无波澜,只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细微蜷曲了一下。
“军部批准了?”
“是,军部已签署命令,等您最终指令。”
维克托瞥了一眼身旁似乎睡着的贝尔莎丽雅,收回目光看向史迈利,他微微侧头,示意史迈利靠近。
史迈利立刻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