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摇曳,他们看着热闹的游行,脸上带着平和甚至欣慰的笑容。
整座城市沉浸在一种奇特的氛围里,死亡的主题被热烈的生命力和温暖的怀念所包裹,悲伤与狂欢奇异地共存,最终化为一种深沉而坚韧的宁和。
维克托静静地望着这一切,眼神有些涣散。
车窗外的喧嚣、色彩、生命的脉动,像无声的洪流冲刷着他方才在庄园里沾染的阴郁与暴怒,他看着那孩子把糖骷髅塞进父亲嘴里,看着老人嘴角安详的弧度,看着街道上每一个平凡墨西哥人脸上洋溢的、属于节日的笑容。
卡萨雷保持着沉默,只是敏锐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维克托的目光从喧闹的游行队伍,移向街道深处那些亮着温暖灯光的普通人家窗户,再投向更远处被节日灯火勾勒出的城市天际线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深处,某种东西沉淀了下来,变得更加坚硬,更加清晰。
车厢内,只有外面传来的狂欢声浪。
没有错!
他没有错!
他放在膝上的手握紧,仿佛要将眼前这片由他和兄弟们浴血拼杀、从废墟中亲手重建起来的、充满烟火气的安宁牢牢攥在掌心。
“回去吧。”维克托的声音低沉地响起,关上了车窗。
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也封存了刚才所见的景象。
车队调头,再次驶向权力的中心,载着一位心中信念被无声加固的统治者。
维克托也许有时候真的动摇过,但此刻,车窗外的灯火与欢笑,就是他最坚实的铠甲与最锋利的答案!
次日清晨,墨西哥城在狂欢后的疲惫中苏醒。
环卫工人推着沉重的垃圾车,沉默地清扫着街道。
彩带纠缠在湿漉漉的沥青上,破碎的纸花、空酒瓶、食物残渣散落各处,空气中弥漫混合的复杂气味。
并非所有人的品德都如节日精神般高尚。
维克托穿着简单的运动服,沿着国家宫后方一条相对僻静、守卫森严的路线慢跑着。
八公里结束,他停在一处空旷的草坪边缘,开始进行拉伸。
就在这时,特勤局副局长兼近身侍卫罗胡斯米施脚步匆匆地穿过草坪向他走来。
“元首先生。”罗胡斯在维克托身边站定,声音压得很低。
维克托没有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