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撑在桌面上,身体微微前倾:
“兄弟们,我们选不了生,但至少我们还能选怎么死,死在谁手里能少受点罪,能死得稍微像个人样,而不是维克托马戏团里供人猎奇的猴子!向意大利人投降,是我们现在能为自己、为家人保留的最后一点体面,我们是毒枭,不是小丑,就算要落幕,也不能让维克托那个疯子来导演!”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同时低着头。
“你们放心,这件事我亲自来宣布,不会让兄弟们骂你们的。”吉尔伯特坐在椅子上,挥挥手,“都散了吧。”
“如果谁不想投降,那就早点离开,趁着现在还有时间。”
众人心怀各事的离开后,吉尔伯特坐在会议室内,静静的抽着烟。
等晚上八点多,盟军抵达不足二十公里时。
吉尔伯特的声音,通过广播系统:
“所有卡利成员:”
“放下武器。”
“盟军投降,停止一切抵抗。”
“这不是命令,这是结束。”
命令下达的瞬间,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没有预想中的痛哭流涕,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对。
之前刚才还因“投降”提议而激愤咆哮的干部们,表情竟很平静,他们又不是蠢货
某个房间内,一个满脸横肉的干部,手还放在腰间的手枪套上,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,肩膀垮塌下去,喃喃道:“操!总算说出来了。”
他旁边一个精瘦的副手,长长地、无声地吁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身体微微晃了晃,靠在了墙壁上。
“妈的,早该这样了”
与此同时,距离卡利最后据点不到二十公里的盟军临时指挥所。
气氛截然相反。
无线电里充斥着意大利语、英语、西班牙语甚至夹杂着法语俚语的混乱呼叫,发动机轰鸣,士兵奔跑的脚步声杂乱无章。
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味、汗味和大战前特有的焦躁。
意大利部队的指挥官,卢卡罗西上校,正皱着眉头研究地图,指关节敲打着卡利据点最后的防御圈。
“他们的抵抗比预想的还要零散?像是根本没组织起来?”他疑惑地对旁边的军事顾问说。
突然,一个负责监听敌方通讯的情报官猛地摘下耳机,像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,脸上混杂着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