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报应!”一个年轻警察低声对同伴说。
“卡萨雷先生说要用凌迟?我看挺好,对付这种渣滓,就该用最狠的!”另一个警察啐了一口。
当那辆沾满秽物的透明囚车驶入高原监狱后。
防弹囚笼打开,束缚他的皮带被解开,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狱警像拖拽垃圾,将他从支架上扯下来。
他虚脱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,整个人瘫软下去,脸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鼻腔瞬间涌上血腥味和尘土味。
没人扶他,只有靴子踢在他肋骨上的钝痛催促他,“站起来,废物!”
他踉跄着,被推搡着穿过一道道沉重的铁门。
汗液、污垢、烂番茄汁、臭鸡蛋液混合发酵的味道,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浓烈到连他自己都感到窒息。
沿途的看守无不皱眉掩鼻,眼神里满是厌恶。
“给他洗洗?”一个新来的看守看着这团移动的秽物,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“洗?”押送的老狱警嗤笑一声,狠狠推了吉尔伯特一把,“洗个屁,到时候这层皮都给割掉了,里面的肉干净的很!”
听到这话,吉尔伯特明显身体一抖。
谁不害怕?
他也害怕啊!
他被推进了监狱最深处、最高安保级别的单间。
合金门在他身后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牢房狭小、冰冷、四壁是光滑的混凝土,除了一个固定在墙上的不锈钢便盆和一个同样冰冷的水龙头,一无所有。
没有床,没有垫子,只有坚硬的地板。
他像一摊烂泥蜷缩起来,而为了防止他自杀,24小时有人看着。
与此同时,在监狱另一侧戒备森严的办公室里,气氛带着一种焦躁。
“找不到?”负责行刑事务的罗德里戈中校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,面前站着几个面色为难的下属。
“一个都没有?整个墨西哥,连一个会传统手艺的师傅都找不到?”
“中校,不是找不到人”
一个下属擦着汗,小心翼翼地说,“是找不到手艺符合卡萨雷先生要求的,现在会做这种精细活儿的,要么太老了,手抖得不行,要么要么就是些三脚猫,技术根本不过关,而且,这活儿风险太大,心理压力也太大了,我们接触过几个都不行。”
“妈的!”罗德里戈猛地一拍桌子,“难道要我们上?拿把刀去一片片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