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西哥城,国家宫顶楼。
窗外,倾盆暴雨猛烈地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,将这座庞大都市的天际线模糊成一片灰暗朦胧的光影。
雨水如瀑布般冲刷着玻璃,发出持续的、沉闷的轰鸣,办公室内,柔和的灯光与窗外狂暴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。
维克托背对着门口,安静地站在窗前。
他袖口随意挽起,手里端着一只咖啡杯。
“咚咚咚。”敲门声响起,沉稳而有节奏。
“进。”
门被推开,卡萨雷走了进来,他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,很激动,“老大!”
“伦敦,想必都很热闹吧?”维克托问。
“是的,老大,你说的真准确!”
“伦敦方面,舆论沸腾,对政府的压力空前巨大,北爱尔兰问题让他们很头疼,据说,就连英国本土上的爱尔兰人,都有些不对劲了。”
“我们的第二批支援已在路上,目标是交通枢纽和象征性措施,如果北爱尔兰人不蠢的话,绝对没问题!”
“二十多条精锐士兵的生命,价值多少英镑?一座核心军营的损毁,重建需要多少预算?抚恤金、装备补充、反恐预算的激增还有那看不见的,对市场和信心的打击?”
“老大,他们的压力很大!!”
维克托眼睛在发光,“既然英国人的压力如此之大,他们的国库如此窘迫,是不是意味着,我们“收割”的季节,可以提前开始了?”
卡萨雷立刻明白了维克托所指,使劲点头,“老大,恐慌会传导到市场,英镑承压,英国资产价值将经历剧烈波动,尤其是那些急需资金周转,或者因本土安全危机导致估值被严重低估的关键企业和技术部门”
“恐慌是最好的催化剂,”
维克托的声音不高,“当人们开始抛售一切可以变现的资产,当政府为了填补财政窟窿不得不贱卖优质产业,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,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英国绅士们,很快就会明白,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。”
卡萨雷连忙点头:“我们的基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,离岸账户、代理人公司、复杂的信托结构,所有能避开英国监管视线的手段都已就位,就等市场恐慌情绪达到顶峰,我们就能像潮水一样涌进去,以白菜价买下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优质资产。”
维克托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,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清单,上面密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