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。
那时的英国从不需要向任何人借钱,因为整个世界都在为它的英镑背书,可现在,一支驻守本土的空降旅的军费,竟要拿油田和地铁来抵押。
夜幕降临时,首相的私人邮箱里收到了七份“借款意向书”。
巴克莱银行愿意提供三千万,但要求以曼彻斯特机场的五年特许经营权作为担保,一家卡塔尔财团提出注资,条件是参与基础建设场馆的后续开发,甚至连华尔街的对冲基金都发来邮件,用晦涩的条款暗示可以“提供流动性支持”,代价是英国电网的部分股权。
“签。”首相对着财政大臣吐出一个字,眼睛里布满血丝,“所有条件都答应,只要钱能在三天内到账。”
他没注意到,这些意向书里,有两份来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。
一家名叫“银翼资本”,另一家叫“赤道贸易”,两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,此刻正坐在墨西哥城一栋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,看着伦敦金融城的实时股价。
“鱼儿上钩了。”曼努埃尔加西亚端起龙舌兰酒杯,杯壁上的盐粒在灯光下闪烁,他的祖父曾是墨西哥革命时期的游击队领袖,而他则成了华尔街训练出来的金融猎手。
在维克托上台后,全世界呼吁墨西哥裔回国建设祖国,千万不要小瞧老墨,上可以在华尔街厮杀,下可以跟华人比洗盘子,简直是一个定两个。
旁边的秘书索菲亚拉点开加密邮件,屏幕上是英国资产的评估清单:“唐宁街急于用钱,审查程序放得很松,我们通过‘银翼’拿下了利物浦港的集装箱码头20%股权,用‘赤道’买了三家苏格兰威士忌酒厂的债券,都是些不起眼的边角料,没人会注意。”
加西亚笑了,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英国地图:“边角料?利物浦港的集装箱吞吐量占英国的17%,那三家酒厂控制着苏格兰高地一半的水源,现在它们是边角料,等英国的经济像贝尔法斯特的街道一样失控时,这些就是撬开他们肋骨的撬棍。”
索菲亚调出另一份文件:“下一个目标是威尔士的煤矿和康沃尔的锡矿,老工业基地,政府正愁没人接盘,我们可以用‘环保投资’的名义进去,成本能压到最低。”
“慢慢来。”
加西亚晃动着酒杯,琥珀色的酒液里倒映着伦敦的灯火,“英国人最在乎体面,就像维多利亚时代的贵妇,哪怕内衣破了,也要在外面套上镶金边的裙撑,我们要做的,就是一点点扯掉她们的裙撑,让她们在寒风里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