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尔法斯特的晨雾里混杂着硝烟味。
第三空降旅的先头部队正沿着m1高速公路向北推进。
“挑战者“坦克的履带碾过湿漉漉的路面,履带齿间甩出的泥浆溅在路边的路牌上,“距离贝尔法斯特市中心12英里“的字样被糊成模糊的褐色。
上面也许沾着屎。
“保持警惕,各单位间距拉大到50米。“
旅长霍金斯上校的声音通过电台传到每辆战车。
突然,前方300米处的废弃纺织厂屋顶闪过一道反光。
“rpg!“炮手米勒的嘶吼还没落地,火箭弹拖着灰白色尾迹已经窜到眼前。
“哐当——“
坦克的反应装甲炸开一团橘红色火球,冲击波掀得车身剧烈摇晃,米勒的额头撞在炮长镜上,瞬间渗出血,头晕目眩。
还没等他回过神,公路两侧的排水沟里突然窜起数十条身影。
他们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裤,脸上涂着煤灰,手里的ak-47喷吐着火舌,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发出脆响。更可怕的是那些扛着反坦克火箭筒的年轻人,他们甚至不隐蔽,就站在路中间瞄准履带连接处,像在进行一场死亡仪式。
“左边!他们想炸断履带!“车长嘶吼着拉动操纵杆,坦克炮管猛地转向,高爆弹轰塌了半边厂房,砖石碎块中传来几声闷响,但更多的人影从废墟里涌出来。
一辆“武士“步战车试图加速冲过伏击圈,却被从天桥上抛下的钢丝绳缠住履带,还没等乘员跳车,三个裹着防火毯的身影就抱着炸药包滚到车底,导火索在晨雾里滋滋燃烧。
“不——!“步战车车长刚推开舱盖,剧烈的爆炸就将战车掀离地面,零件和人体碎块像雨点般砸在公路上。那三个年轻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定格成黑色剪影,随即被冲击波撕碎。
霍金斯上校看着电台里不断跳红的坐标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这些抵抗者根本不在乎伤亡,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冲击钢铁洪流——有人骑着摩托车冲向坦克履带,车后座的人举着燃烧瓶往发动机舱里扔;有人趴在公路排水沟里,用炸药包炸毁路面,让坦克陷入弹坑;甚至有老太太从废墟里冲出来,手里攥着捆在一起的手榴弹,在离坦克还有十米的地方被机枪扫倒,手榴弹滚到坦克履带边,沉闷地炸响。
现代战争
还是那句老话,狗绑着炸弹,都能打死几十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