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桑塔纳冷笑一声,对着他的潜水服后背连开两枪,海水瞬间被染红,走私犯的身体浮上来,脸朝下漂在礁石区,像一块被丢弃的破布。
“清点现场!”
桑塔纳跳上小艇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舱底,三个金属罐完好无损,第四个裂开的罐子已经沉入海底。他对着对讲机喊道:“呼叫蛙人部队,立刻对礁石区水下进行搜索,重点寻找泄漏的样本!”
十分钟后,五名穿着潜水服的蛙人潜入水中。
水下能见度不足三米,礁石缝隙里布满了海胆和海藻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之处,能看到被病毒杀死的鱼群翻着肚皮,像一片死寂的银色墓地。
“找到泄漏点了!”蛙人组长在水下通讯器里报告,“在三块礁石中间,褐色液体还在往外渗。”
桑塔纳站在橡皮艇上,看着水面泛起的诡异油光,突然想起国家宫的命令:“不惜一切代价,绝不能让病毒扩散。”
他从保温箱里拿出五个金属容器,里面装着特制的氯制剂,能在三十分钟内杀死黑死病杆菌。
“投放消毒剂!”
蛙人打开容器,将氯制剂均匀倒在泄漏点周围。
淡绿色的液体与褐色病毒液接触的瞬间,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冒出白色的泡沫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桑塔纳坐在礁石上,看着朝阳把海面染成金色,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,他的靴子里还沾着走私犯的血,鼻腔里满是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。
“天真亮啊。”他看着那远处的晨曦,轻轻的说。
切佩圣克鲁斯把卫星电话摔在酒桶上时,已是当地时间上午十点,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单调的忙音,像一把钝刀子在反复切割他的神经。
“操!这群废物!”
他一脚踹翻身边的藤椅,朗姆酒洒在地上,和昨天没擦干净的血迹混在一起,从凌晨五点到现在,他已经拨打了巴拿马仓库和韦拉克鲁斯港联络点的电话不下二十次,每次都是同样的忙音。
坤沙坐在主位的藤椅上。
“再打给张泉。”坤沙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切佩愣了一下,随即抓起另一部卫星电话,张泉负责整个美洲的转运线,他的私人号码应该能联系上仓库的人,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,背景里传来模糊的水声。
“喂?”张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“巴拿马怎么回事?电话全他妈打不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