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变得狠戾,“你问问维克托,我是毒贩,他能放过我吗?!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接着传来一声惋惜的叹气。
“既然张先生这么决定,那我也不多劝了。”
对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阴冷的平静,“祝你好运。”
电话猛的挂断。
张泉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两个卡其色身影正快步走来。
是刚才路口那两个泰国警察,矮个子手里的橡胶棍已经握在了掌心,高个子的手按在腰侧的手枪套上,靴底踩过积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。
“妈的,晦气!”张泉低骂一声,慌忙弯腰捡起掉在引擎盖上的手机,屏幕碎成蛛网,根本开不了机。
矮个子警察已经走到车旁,用泰语喊着什么,语气里满是警告,手掌在车窗上重重拍了两下,指节敲得玻璃咚咚响。
张泉根本没心思听,手指拧着钥匙往右转,往常这时候,奔驰s级的引擎该发出平顺的低鸣,可今天拧到尽头,只传来“咔啦”一声脆响,像是齿轮卡进了碎铁,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、断断续续的“滋滋”声,像电线短路时的火花声。
不对劲。
张泉心里猛地一沉,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。
他开这部车三年了,就算是台风天受潮,也从不会有这种怪声。
张泉的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,他突然意识到什么。刚才挂电话时,对方那句“祝你好运”根本不是惋惜,是催命符!
引擎盖下突然传来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像是高压锅炸了。
下一秒,火光就从车头窜了起来。
“轰隆——!”
巨响震得整条巷子都在抖。
奔驰车的前盖已经被炸开,碎片带着火星四处飞溅,蓝色的火苗顺着积水往巷口窜;有的砸在二楼的窗户上,玻璃“哗啦啦”碎成渣,掉在路人头上,引来一片尖叫。
路人早就乱作一团,穿碎花裙的女人尖叫着把手机扔在地上,抱着头往巷子里钻,有人被绊倒,在积水里爬着往前挪,溅起的水花混着火星,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黑印。
三百米外,街角的“湄南河咖啡馆”里。
落地玻璃窗后,一个穿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正靠在沙发上,指尖夹着一支没燃尽的古巴雪茄,烟灰落在骨瓷咖啡杯的边缘,没溅起半点涟漪。
男人慢慢吐出一口烟,烟雾在他面前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