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小舢板,显然已经有人进了他的船。
沈河眼神一凛,但却并未暴起,只是尽力加快了脚步,同时用那苍老嘶哑的声音高喊:“你们干什么,干什么!”
呼喝着他往乌篷船走去,随后便见舱内冒出几人,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,个个皮肤黝黑,透露着一股渔家子的野性,将他船上的家什还有鱼篓鱼舱翻开。
见他惊怒而来,几人也不惊慌,一名身形高大,似为头首的少年更是站在船头,提着他的鱼篓说道:“哟哟哟,老钟头,小爷们不过是看看你,你老着什么急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!”
“听说你老有钓鳖鱼的本事,教教我们呗!”
“也不让您吃亏,我们给您做干儿子,保准给您养老送终。”
“哈哈哈!”
几个半大小子站在他身边,一通嘲弄起来,气氛很是欢快。
“滚滚滚!”
沈河大怒,爬上船板,抽出一根船桨,强做威势的说道:“再不滚就打死你们。”
“哎呀呀!”
“老鬼生气了!”
“不玩了不玩了!”
几个少年怪叫一声,直接跳下船去,扑入水中好似鱼儿一般,很快就爬上了自己的小舢板,向他做着鬼脸,满是嘲弄的离开了此地。
“臭小鬼!”
“咳咳咳!”
沈河大骂一声,却是伤及自身,佝偻着身体一阵咳喘起来。
群童欺我老无力,忍能对面为盗贼。
公然抱茅入竹去,唇焦口燥呼不得。
作为一个鳏寡之人,哪怕是这些半大不小的孩童,都能欺压到他头上作威作福。
所以,不怪古人的宗族观念如此之重,没有家族支撑,没有后代依靠,在这种人吃人的世界,真的活不下去。
一阵咳喘过后,沈河没有言语,默默的收拾起了船上被翻倒的家什与渔具,随后撑起乌篷船,离开了这逐渐热闹的芦苇荡。
当夜,一艘乌篷船中,两名粗壮的汉子与一名半大少年聚在一起。
“翻清楚了,确定没东西?”
“要我说几遍啊爹?”
一名壮汉发问,引得少年不耐,但还是做出回答:“今儿我领着几个兄弟,到那老家伙船上一阵翻找,能翻的都翻遍了,根本没见有什么东西,就是一堆破烂家什。”
正是今日为首的那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