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最后一杆。
“噗!”
饵料入水,不过片刻,便见麻绳受力绷紧。
“嗯!?”
沈河见此,却是皱眉,眼见惊疑。
这手感有些不对!
沈河皱着眉头,发力提起鱼竿,很快便将一物拉出水面。
那是一个人,一个身穿蓑衣的白发老者。
竟是今早袭击画舫的那名钓叟。
“是他?”
沈河眉头一皱,接着拉动鱼竿,将这人从水中拽了出来。
只见他外披的蓑衣,还有在内的衣物,已完全被湖水浸透,整个人面色惨白,气若游丝,胸口更见一处创口,血肉翻卷泛白,可见骨骼内脏。
这样的伤势,换做普通人,十条命都死了。
也就他是武者,修为已到三阶,练就了武道真元,才能支撑到现在。
但这样下去也支撑不了多久。
沈河考虑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将他提起,连带今夜的渔获一起搬上乌篷船,向自己的老巢驶去。
“哗哗哗!”
熟悉的风浪声,熟悉的鱼腥味,还有摇篮一般晃动的船身,让梁丰自黑暗之中惊醒。
“嗬!”
惊醒一瞬,扯动伤势,加之身体虚弱,又让他跌回床榻。
但他不敢怠慢,抬头扫视周遭,只见自己躺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船舱中。
自己怎么会在这里?
他不是被画舫上那个修真者的飞剑伤了吗?
难道有人在落水之后救了他?
“你醒了?”
就在梁丰惊疑不定之时,一人揭开门帘走进了船舱,让他如临大敌的绷起身躯,右手更本能的探向腰间,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抓到。
这让他心中一紧,抬眼再看那人,发现竟是一名头发花白,满面沧桑的老翁,手里还端着一碗米粥:“来吃点吧!”
“嗯!”
梁丰眼神一凝:“是老哥你救了我?”
“是啊!”
沈河点了点头:“见你也是渔家人,在水里还有气,就将你捞了上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梁丰松了一口气,随后勉力撑起身躯,双手接向粥碗。
然而就在手碗触碰之间,还一派虚弱的他猛然暴起,双掌掀翻粥碗,随后一指点出,如剑刺向沈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