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云,来到茅屋之中,只见一名老者躺在榻上,白发苍苍,皮肤松褶,浑身上下透斥着一股浓重死气。
“杨兄!”
沈河走上前来,看他这般模样,也是眉头紧皱:“怎会如此?”
“钟老弟,你来了?”
杨奇躺坐在榻,见他到来也是一笑:“老哥我要走了。”
“爹!”
杨云在旁一泣,转向沈河说道:“爹将他那一身武道罡元传给了我,所以才会落得如此。”
“”
沈河一阵沉默,随后看向杨奇:“杨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”
“哈哈!”
杨奇一笑,随后挥手,示意众人退出,留他与沈河独处。
“钟老弟,当年你初来乍到之时,我对你确实有几分觊觎之心。”
众人离去之后,杨奇看向沈河,开口便是惊人之言。
沈河摇了摇头,眼中无波无澜:“过去之事,无谓再提,”
“我知道你无所谓,但于我而言这是心中郁结。”
杨奇幽幽一声:“这修真界太苦太难,将很多人逼上了邪路绝路,老哥当年我也是一念之差,所幸老弟你为人谨慎,十五年来都未踏出红枫谷一步,我这险恶用心方才打消。”
说罢,便从一旁拿过了一个玉盒:“这盒中是我多年耕种还有渔钓的心得,以及这些年搜集的一些功法秘术,虽然对老弟你不一定有用,但也权且当做补偿,希望你能原谅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!”
沈河当即拒绝。
“收下吧,你不收,我不安!”
杨奇苦笑言语,随后转过目光,看着庐外之人,尤其是杨云身影。
“我在凡间取了许多妻妾,生了数十子女,但有灵根者仅云儿一人,我杨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这种人没有资格奢求什么,但还是希望老弟你看在这十几年左邻右舍,农友钓友的份上,日后力所能及之时,照顾照顾他。”
“”
面对杨奇目光,沈河一阵沉默,随后点下头来:“日后他若有难,我若能及,定不袖手!”
“多谢,多谢!”
杨奇看他,大为感动:“若有来世,我当牛做马,也要报钟兄恩情。”
话语至此,已是由兄转弟。
沈河也不多言:“还有其他交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