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人一定有,还很多。毕竟这么大的国家,不可能家家户户同时种冬小麦,又或者同时种春粟,年头长了以后一般都错开了。
严奉——
披完蓑衣后,邵雍满脸歉意地看向卡盱,道:贩运代马之事,只能以后再说了。
此大事也,殿下速去。卡盱说道:我明日便去河东,见完亲族后便回济阴了。
邵雍点了点头,再不说话,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。
******
邵雍的马车在端门外停下,然后步行入内,很快抵达了太极殿西厢。
中黄门都尉邵贞迎了上来,行礼道:殿下先进去歇息一番,陛下午后才来。
好。邵雍点了点头,又轻声问道:可有其他事?
殿下至今尚未有差遣,陛下或会带殿下北上,臣亦要伴驾北行。邵贞说道。
邵雍一惊,问道:北上?去哪里?
阴山却霜。邵贞说完便低下了头,显然不愿多说了。
邵雍皱着眉头进了西厢。
阴山却霜是拓跋氏的传统,很多年了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丑奴方才的话别有深意,带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也很无端,但就是挥之不去。
邵雍坐下后,苦思冥想,最后突然呆住了:好像有种杀伐之意。
就在此时,又有两人先后来到。
邵雍一看,却是刚刚自关中回来的六兄、秦王邵瑾,他身后则跟着元真。
他立刻上前行礼,邵瑾、元真二人回礼。
力真。邵雍突然笑道:你想不想回平城看看啊?
元真有些然。
邵瑾闻言,瞪了邵雍一下。
邵雍心下一突,汕汕而笑。
六兄的眼神跟以前比不一样了,有点吓人的味道。难道外出历事能让一个人变化那么大?
瞪完七弟,邵瑾坐到了一旁。
元真坐到了邵瑾旁边。百无聊赖的他屁股下像长了钉子一样,扭来扭去。
邵瑾见了,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。
元真立刻老实了,小脑袋凑到邵瑾旁边,悄悄说着话。
邵瑾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,又捏了捏耳朵,不过这次却是带着点哥哥宠溺弟弟的味道。
邵雍瞪大了眼睛,他几乎不认识这个一起长大的兄长了。
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