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国之事。
监国可以由宰相等大臣监国,可以由宗室监国,也可以由皇子监国,不一定要太子。
但如果皇子监国了,总会给他蒙上一层别样的色彩,象征意味比较重。
只不过,十六岁的孩子看得出什么?等他自己觉得气力流失,折腾不动的时候再说吧。
好了,起来吧。见庾文君难过,邵勋心中终究有些不是滋味,他轻轻将皇后抱起,道:你可知我让梁奴坐镇普阳的真意?
庾文君回过了神来,看向邵勋。
妇人之见。见庾文君神色活络了些,邵勋冷哼一声,道:并州地势高屋建领,俯瞰司冀。
民气劲悍,百姓敢战。稍加整训,便是可战之兵。
其有汾水之利,禾黍丰登,仓充实。又有群牧之好,牛羊被野,健马成群。若经营得力,妙用无穷。此番梁奴北上普阳,不但有转运之任,还有赈济之责。
如此,你还要他留在洛阳监国吗?一个天子,没点根基谁服你?
庾文君听得一愣一愣的,眨了几下眼晴后,低头道:夫君——”
邵勋气势愈发上扬,冷冷看了庾文君一眼,不过被妻子胸前颤巍巍的两团白腻晃了下眼睛,很快又破功了,高冷形象顿时维持不下去。
庾文君脸一红,道:妾服侍夫君穿衣。
先洗洗吧。邵勋说道,说完顿了顿,又道:姚氏你怎么安排的?
提起这事,庾文君居然气鼓鼓的,道:姚老羌真是太过分了。
邵勋哑然失笑。
姚老羌是他经常用的称呼,但庾文君一般不这么说,而是以姚府君、姚将军指称,现在口中蹦出姚老羌三字,显然是生气了。
生完气,又轻叹一声,道:那女郎看着挺让人怜惜的,一副怯生生的模样,妾也只能温言抚慰。
梁奴和姚氏已经———邵勋隐晦地问道。
庾文君看着邵勋,微微点了点头。
姚氏初来乍到,定有许多不懂的东西,你先带在身边教导一番。邵勋立刻说道:别正妃还没娶,就一—
说到这里,邵勋说不下去了。
当爹的就是这么双标。
当年他还没娶庾文君,就在乐妃身上乐此不疲了,以至于四五个女人比庾文君先生孩子。可当事情落到儿子身上时,他就采取断然措施了。
庾文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,白了邵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