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。
不过仔细想想后,似乎又没那么惊讶。
庾元规一向性急,最近五年居丧四年,都快从朝堂消失了他这么个性子,又怎甘心?又怎耐得住寂寞?他现在怕是巴不得让更多人记起他,见识到他的手段和威风。
至于庾怡,则是庾珉之子,出仕较晚,在晋当过太子洗马(洗马)、廷尉平,入梁后一直在不断的居丧中度过。
这次和庾元规一起复出,二庾同下成都,显然是要大干一场了。
陛下就没说什么?邵问道。
陛下问秦王,此事该如何处分。沈陵说道:秦王以‘大舅勇于任事,且观后效回复,天子许之。
其他人没说什么?邵追问道。
中书令乐公以为不可,并言及秦王‘虚言搪塞,无肩任之诚。沈陵说道。
邵愣住了,脸色不是很好看,叹了口气,道: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。
沈陵看了他一眼,道:天子不悦,令乐公居家自省。
邵听完后,沉默许久,方道:父亲不高兴不是因为事情本身对错,而是乐弘绪越界了。父亲他一一终究希望我们兄弟和睦。
沈陵亦叹气,道:第一个跳出来的人,早就该料到有此下场。
蜀中有乱子吗?似是想到了什么,邵问道。
蜀中尚有一二万人未及撤离,汉中亦屯有劲兵。乱不乱不好说,便是乱了起来,也不会有甚大事。沈陵说道:庾元规—应有分寸吧。
说完,又提醒道:殿下近日可多往宫中走走,带上妻儿。这是陛下第一个孙子—
话到这里,意已尽。
邵似乎心情不是很好,只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