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字据翻了过来,指了指空白处,道:写。
写什么?符宝问道。
写你把这个欠钱的字据转给阿爷了啊,明年四月阿爷去问洛阳坊市要钱。
邵勋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符宝扭头看了看。
童千斤十分机灵,立刻遣人拿来笔墨。
符宝恨恨地提笔写字,然后手一摊,道:银饼。
你的公主印信呢?邵勋指了指字据,道:盖上啊。
符宝都快哭了,道:在家令手里。
那就派人去找家令,取了印信盖戳。邵勋说道。
说完,径直走向织染署,一边走,一边对童千斤说道:你遣人去左藏取十七枚银元过来。
遵命。童千斤很快分派人手而去。
符宝也要跟着往里走,童千斤立刻拦在前面,躬身行礼道:公主请留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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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宝瞪了他一眼。
童千斤面无表情,毫不退让。
符宝知道不是她耍小性子的时候,没敢发作。
进来吧。邵勋已经到了里间,无奈道。
石氏刚刚满面笑容地晃悠过来,见到来了个姿容秀丽的妇人,顿时僵住了。
符宝走到石氏身旁,上下打量了一番,冷笑道:狐媚子,滚。
石氏脸色一白,灰溜溜离去。
邵勋则有些尴尬,坐在那里,无聊地看着一帮罪妇纺织。
符宝轰走了狐狸精,眼睛里又只有钱了,她四处走走看看,惊叹不已。
阿爷,现在京中一匹花要五万钱。符宝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花?谁家织的?邵勋问道。
邺城送来的,女儿还在追查呢。
你追查个什么劲?你大理寺的啊?邵勋没好气道。
可惜三叔不会帮我查的。符宝说着说着便走了过来,顺着邵勋的目光一看,暗暗冷笑,阿爷的老毛病又犯了,以后得看紧点桓元子,别让他学坏了。
布之事你不用参与了。邵勋说道:好好造纸便是。
符宝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马扎,看向童千斤,老童动都不动。
符宝嘻嘻一笑,自己走过去搬了过来,坐在邵勋身边,道:女儿总要积攒点家业嘛。
已经够了。邵勋说道:你若有心,不如把你的家令派出去,寻些志同道合之辈,看看如何造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