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羊脸色不是很好,从车窗缝隙中盯着羊贲看了又看。
山宜男则若有所思,好像在思考这个故事值不值得上世说新语,她觉得挺好笑的。笑点不在风车上,而在羊氏少年耽于女色,亏空身体,不过那事又痛苦又没意思,怎么那么多人都想要?
山宜男还没想好,邵勋却直接说道:宜男可将这个故事写进去。
说完,他讲了讲来龙去脉,然后才下车。
二女则戴上惟帽,遮住面容,自侧门入内,坐在屏风后。
有宫人拿来笔墨纸砚。
羊献容笑一声,道:这本书才两桩逸事,全是关于他的。
我写了几个江南逸事。山宜男说道。
写的谁?
一个是早年渡江时的旧事,曰‘禁,一个是看杀卫,还有一个是羊献容正待说些什么,前方已响起丝竹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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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氏坐在右侧,看着左边的天子及嫂嫂阎氏。
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。
没有丝毫凭据,就是感觉,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都和以前不一样了。她也没法解释这种感觉,粗略说起来,嫂嫂似乎想极力掩饰什么,
但过犹不及,好像心虚一般。
简而言之,掩饰过头了!
都收到了吧?邵勋扫视一圈众人,笑问道。
谢陛下赏赐,仆昨日便已让人制成中衣穿上了。华迎之说道。
邵勋一惊,这么勇?
如何?他问道。
有点扎人。华迎之说道。
邵勋听了微微一笑,道:毛短而粗硬,自是扎人。不能当里衣穿,得穿外面。
陛下所言极是,仆今日便将其穿在绸衣上,好多了。华迎之说道。
足温否?
衣之和煦如春。
善。邵勋说道:不过,而今价腾贵,却不能走入千家万户,诸君可能教我?
陛下,此事易耳。汉时一十余万钱,而今花五万、白二万、杂不足万。昨日仆特意去帛练行问价,花只要两三万了,白也不过方钱。若织更多的出来,则价愈廉,假以时日,一千钱、数百钱寻常事也。
言之有理。邵勋轻轻点头,然后又道:然织之人不多,唯普阳、邺城、洛阳有少许,大头还是少府所售,如之奈何?
话说到这份上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