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整顿完部伍,三千燕王府骑兵由他亲自统率,中尉司马吕罕带着三千燕山苑园户步卒在后头赶路。
跟着他们一起来此的还有右骁骑卫府兵一千二百,由一位叫拓跋思恭的副部曲将统率,府兵各领战马一匹、乘马一匹。战马自己骑着,乘马则由少许百余部曲收拢着,马背上还驮载着不少行李。
也就是说,跟着邵裕先期北上的总共是四千三百余骑,另有步卒六千余在后面赶路,
他们这会应该才抵达卢龙镇。
远好啊。邵裕笑道:怕什么?这条路我也不是第一次走了,自慕容数败宇文,
将其驱赶而走之后,这片就没有哪里是一定安全的。若能将平刚故城整治起,则情势大变。纵遇敌,杀便是了。
众人听他说得豪迈,士气大振,就连拓跋思恭都忍不住看了他两眼,暗道这位燕王到底是嘴上厉害,还是真的如此豪迈呢?
休息足够之后,四千余骑携七日干粮,继续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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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日夜,白天还晴空万里呢,夜中就飘起了细碎的雪花。
众人暗叹一声嗨气,正待找地方休息,却听得前方的山路中,传来了战马疾驰声。
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,很快就停了下来,然后一阵人喊马嘶。
右骁骑卫!拓跋思恭大喝一声,让人点起火把,并摇着他的将旗。
两名随从策马行至他身后,在马背上敲起了鼓。
这是聚兵的信号。
果是积年老卒。邵裕暗赞一声,不过也有些不满,此将竟然没有过问他的意见,
就擅自击鼓聚兵了。
往好的方面说,人家这是素养极高,会自行判别战场形势,自己做出布置,在两军僵持不下、各自损失不轻的关键时刻,这样的中下级军官是宝贵的财富,往往能收奇效。
往坏的方面说,纯粹就是自作主张,破坏主将的战术部署,万一人家想打埋伏呢?
说到底,这种长年累月厮杀的府兵太过自信,也有点看不起指挥他们的体系外的人。
好胆!都裕不怒反笑,我就要这样的兵。
骄兵悍将,别人视为洪水猛兽,我喜欢!
到华!邵裕一勒马缰,大声道。
臣在。中尉到华抱拳道。
你点千人,一边五百,多张火把,往两侧山岭而去。邵裕手臂连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