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陛下为他们评定‘塞姓欣喜不已。王丰回道。
塞姓就是以前的虏姓,因为胡虏之名分隔太过明显了,故改为塞姓,即塞上之姓也。
第一批评的就是拓跋、仆固、窦、兰、封、娄、韩、元、代等姓氏,都是拓跋鲜卑地界上十多年来洗牌的结果。
曾经显赫一时的贺兰、独孤、长孙等姓氏还存在着,却没被评上门第,将来能不能翻身,可就不好说了。
总体来说,邵勋的心胸还是很宽广的。
贺兰蔼头有族人远遁他乡,近年来偷偷跑回来,也都得到赦免了。将来若能立功,并非没有抬其门第的可能。
门第这种东西,中原不少人厌恶,但胡人是真爱,仿佛他们生来就要定个高下贵贱,
争个你死我活。
你喜欢,那就给你,以后不要后悔。
太学、国子学会录一批拓跋鲜卑子弟入学,你觉得能录多少人?邵勋问道。
平城十余人,盛乐寥寥数人而已。王夫人清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。
不错了。邵勋笑道:礼之你拟一份名单上来,尽快。
是。王丰很高兴,这是天子送给他的一份礼物。
太学、国子学的名额越来越值钱了,因为真的能做官,所有经他推荐入学的诸部子弟,将来都要承他的情。
邵勋挥了挥手,让王丰退下,然后转过身,看向两小儿。
两人还在聊个不停。
客奴你练武几年了?元真小声问道。
三年。
不读书了?
天天读啊。梁彰奇怪地看了元真一眼。
昨日见你骑着果下马,以后别骑了,我送你一匹大马。元真说道。
我也早不想骑了,可是阿娘非要我骑,我都觉得丢人。
梁彰说这话时似乎觉得有些害臊,难为情地低下了头。
邵勋、王氏相视一笑。
正旦那么多酋豪来拜会,你还不放心,非得旁敲侧击?王银玲挽着邵勋,轻声问道。
她八个多月前刚生下孩子,胸口胀蓬蓬的,挽得又很用力,以至于邵勋怀疑她是故意的。
他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,换成楼着女人的腰,说道:毕竟不是小事。元真年后要回凉城了,我总得问清楚。
几时走?
三月吧。邵勋说道:入秋之后,按习俗应该要大阅部伍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