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,从布袋中掏出一些杂色野果,逢人就发,口中说道:陈瓜果于庭院中,此谓‘乞巧’。来来来,见者有份,共度佳节。
驿站内住了不少人,有来自中原的将吏,有前来做买卖的商徒,也有发的部落酋帅,听到声音后,纷纷出门,一边道谢,一边接过果子。
驿将让人搬来了案几、盘子,将所有果子置于其中,同时笑道:如果有瓜就好了,附一个喜子网于瓜上,以为符应。
中原将吏、商徒不用说也知道这些,但鲜卑、乌桓之辈就不一定清楚了,此刻下意识坐了下来,愣愣听着。
小吏要给桓思发,他笑着推拒了,道:这就要去岩了。
拿两个路上吃着也好。小吏硬塞了几枚果子过来。
桓思道了声谢,又分给随从。
此为牵牛织女聚会之夜,妇人要穿七孔针临出门时,背后还传来说话声,桓思暗道这样才对嘛,才更像中原。
离开驿站里许之后,他在大道上等来了一队骑士,为首的是一位名叫刘九的幢主,范阳人。
此人面色生冷,不是很健谈,但桓思仍然想尽办法套话。
将军家红崖,此非汉旧县,莫非新设?他问道。
许是被他问得烦了,刘九粗声粗气地回道:便是新设,位于岩东南海边(今庄河)。
岫岩、红崖二县便是军属所居之处?‘
还有西安平县南境。
原来如此。桓思默默记下了。
他已经打听过,燕王帐下有八千步骑(其实是一万),那便是八千家,分在三个县里面并不难,有足够的土地。
而这三个县里面倒有两个是新设的,西安平屡经战乱,也没什么百姓了,加起来能有几百家算你厉害。如此看来,平均一县三四千户,便是算上官员、奴婢之类,大概也多不到哪去,一县能有四千家就不错了。
如此看来,辽东国的富庶之地还是在南边,比如旅顺、北丰、平郭。
却不知北丰县如何了?桓思又问道。
刘九有些不耐,不过还是回了他一句:虽有三万户口,却不如旅顺。
都是鲜卑人吗?
鲜卑人二万,田、郭、牵三族合计万人。
平郭呢?
刘九了他一眼,似要呵斥。
桓思笑了笑,从随从那里取来一个皮囊递给刘九,道:此为汴梁春。将军赶路辛苦了,路上可少少饮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