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赵玮统率的万余兵马已然翻越银山,杀敌三百,入银山。
月底,抵达一百四十余里外的危须城,急攻三日破之。
众军蜂拥入内,危须王全家皆死,就连其累世宝库都差点被抢,好在赵玮搬出了天子的名号,军士们有所忌惮。
但放过了危须国库,不代表会放过危须百姓。
军士们连续折腾了两天,后续赶来的河凉丁壮才获准入城,将缴获的物资运回交河、
高昌存放。
九月初五,先锋拓跋思恭部渡敦水(开都河),绕至焉耆后方,第二天,主力进抵焉耆城下。
焉耆属国尉犁投降。
此国乃汉时所迁之车师前国百姓建立,本为汉军直接控制。后汉末国力渐衰,此国慢慢摆脱控制,依附焉耆。
焉耆王眼见有树倒湖孙散的架势,遂遣使请降,且愿出粮草、兵丁,以助中原王师,
另发金银财宝若干搞赏天兵,条件是不得大行杀戮之事。
赵玮不敢擅专,遂遣使凛报。
杨勤此刻正在银山泉附近,听得禀报后,沉吟许久,最终同意了,并派人晓谕三军。
从五月行军至九月的将士们有些骚动,不过被压下去了。
银枪中营副督汤祥有些不满,嘟囊道:吾闻北路军烧杀抢掠,痛快得很,招讨使缘何阻弟兄们快活?
杨勤无语,只能说道:不能把所有人都逼反了吧?数千里运粮可不容易,焉耆愿意出粮、出兵,是好事。若真围攻此城,须得多久?此国可有数万人之多,若真拼死抵抗,
据城而守,只消数千人,便能杀伤我万余袍泽。为逞一时之快活,而轻掷袍泽性命,可乎?
汤祥无言以对。
他也听闻焉耆王都员渠城背靠大河,东临大海(博斯腾湖),周围又有山,城池坚固,国中有胜兵六千人,积储甚厚,未易轻取。
倒也不是一定打不下来,但万一在城下死伤个几千万把人,真的不值得。如今能化敌为友,让这所谓的六千胜兵变成己方兵马,且由焉耆国就近提供粮草、人丁,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退一万步讲,万一接下来战事不顺,他们也有个地方过冬不是?
只不过,心里终究是不太爽利的。
全军去了焉耆,休整五日。杨勤又道:然后西行,直趋龟兹(今库车)。龟兹乃西域最强国,附庸众多,怕是不愿降,届时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