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之。
杨勤于是率军南下,发现姑墨人居然还同时联络了疏勒,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令姑墨驻军按名册抓人,并击败了一支仓促组织起来的叛军,斩首两千余级。
审讯俘虏后,得知疏勒人自以为有大功,却被乞伏鲜卑、楼兰兵屡次勒索罕营兵也有部分人参与了一一气不过之下,遂联络大宛,相约自保。
杨勤软硬兼施,一方面在姑墨严肃军纪,若有敢擅自扰民、勒索金帛者,杀无赦,同时晓谕疏勒王,原谅其一念之差,只要上表谢罪,可保无事。
当然,这个时候他也在调集军队、粮草,准备谈判不成就动用武力,总之是两手准备。
邵瑾看完后只觉吃了苍蝇一般难受,同时对这些武人起了些厌恶之感。
军纪也太差了!
在向东宫属吏抱怨的时候,左卫率垣喜却说,如果朝廷愿意给府兵、胡兵每月发粮三斛,一年给五贯钱、十匹绢的赏赐,伤残病殁后直领十年抚恤,军纪会好的。
邵瑾听完后无话可说。
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监国后他才深刻理解,每一解粮、每一贯钱都是有去处的,全国十二三万府兵,个个都发军饷,承受得起吗?
府兵都发了,比他们还惨的世兵呢?
朔州、雍州、秦州、平州、幽州等地的世兵,要么戌边,要么长期镇压胡人,打的仗不少,得到的赏赐却不多,自己种的粮食一分为三,一部分自己吃,
一部分存起来作为军粮,一部分上交朝廷,战死后抚恤也很少,可谓流血又流泪,他们要不要发军?
不发的话,都这个鸟样了,你怎么好意思要求他们严肃军纪?
这个时候,他也能理解这些武人为何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大肆劫掠,而军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一切都是建立在钱的基础上。
治大国如烹小鲜,没什么事情是简单的。父亲建立府兵,并在裁撤世兵到一定程度后,保留了边州的世兵,就是为了省钱。
朝廷在钱财上没法满足武人,那么就要在其他方面适当优待一点。这个道理,不难想明白,毕竟他还没傻到以为天下太平,可以刀枪入库,大肆裁撤军队了。
此番西征,立功者多矣,今岁国子学————邵瑾看了下二人,说道。
陈有根赞许地看了眼太子,道:殿下英明。
梁芬则老神在在,没什么表示,但也没有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