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风易俗之事,照旧推行。邵瑾继续说道:其他方面孤可以怀柔,此事没得商量。边塞就罢了,淮南腹心之地,必不可胡风大炽。
殿下放心,有右天武卫在,必无事。刘宾保证道。
邵瑾嗯了一声,让刘宾退下。
刘宾行礼告退。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邵瑾有些心潮澎湃。他想起了主持朝会时右后方的御座,不知道多少次,他的眼角余光瞄到此座,总是立刻挪开,不敢多看哪怕一眼。
但他知道,如果周围无人的话,他能看御座好久,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令人着魔的东西一般。
父亲曾说,他以梁王身份打下平阳的时候,就直接在刘聪的御座上坐下了,
众不以为异。
但他不敢。他要继续压抑自己的内心,默默等待。
傍晚时分,邵瑾又在东宫崇德殿内接见了燕王府舍人王洽。
此君乃被赦免的王导第三子,一直闲居。后来被燕王征辟,成为王府舍人,
专门跑腿。
去岁年末,他便奉命入京,奉上辽东贡品,期间被天子喊去了长安,仔细询问辽东近况,年前才回到洛阳,今日便要离开了。
敬和,四兄在辽东如何?可还住得惯?邵瑾看了下风度翩翩的王洽,有些喜爱。
听闻他自幼喜欢读书,经常看到深夜,手不释卷,故博览丛书,史上各种典故可谓信手拈来。更兼得一手好书法,也能畅谈乐、易之理,实乃大才。
或日他没别的本事,也就文学方面比较出众罢了,但用王洽的人也不要求他有别的能力啊,听他讲讲典故,欣赏下书法,听听音乐,足矣。
可惜这样一个人物竟然是琅琊王氏的,可惜了。
主公居旅顺,常思太子,恨不能把酒言欢,畅叙兄弟情谊。王洽说道:无奈辽东事务繁杂,不克分身,常以此为憾。
辽东局势如何?
可称粗安。王洽回道:我家主公编户了一些鲜卑部落,引发不满,偶有小叛,旋即平定。去岁于国中大举营田,尤以旅顺、北丰、平郭、岩、襄平五县为最,新括地万余顷,其中三千顷皆已改为良田,今岁当开挖陂池、沟渠,
以为长久计。
不意四兄亦这般精擅农事。邵瑾感慨道。
还须仰仗朝廷。王洽笑道。
邵瑾看了他一眼,突然笑了,说道:放心,今岁充、豫、青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