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新了,就连山水都变得秀丽了许多。
这是心情的好转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二十六日,正式开展工作前,又有府兵左骁骑卫的将校前来拜访。
当然,这是礼节性拜访,询问太子要不要他们帮忙,毕竟这个覆田劝农使的职权写得十分模糊,似乎什么都能管,问一下总没错的。
不过他们来绿柳园见了个面就走了,连饭都没吃,十分规矩,没有留下任何话柄。
只不过大家心中有数,这一点同样不足为外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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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日,浙浙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,将河畔的柳树滋润得愈发妖娆。
绿柳园没有门阙,于是在门外搭了个棚子,门令史谢安与两名小史坐在里头,时不时起身询问来客姓名,然后入内通报。
午时初刻,又一辆车停了过来,通传之后,准许入内。
谢安将人领进去后,又回到了棚子下,对身旁的桓冲笑道:颖阴荀氏的人。
桓冲嗯了一声,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雨幕。
别看谢安是门令史,他只是个没有具体职掌,什么人都可以驱使的小史,但大家的地位其实差不多。
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谢安本来也是个小史,只不过天子钦点了他的名字,让他有了个幕职。而太子见了他以后,同样十分欣赏,称赞谢安石身上有股子风流之气,对父亲塞给他的这个人十分满意。
桓冲还是从录事参军温毅那里听来的,内心之中很是羡慕。不过他才十五岁,此番前来本就是历练,在太子面前混个眼熟,为将来计耳一一很显然,桓冲就是传说中关系户之一,走的是庾亮的路子。
遐想间,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。
谢安没有动作,桓冲刚要起身,另外一名小史费超走进了雨幕中,低声询问着。
此人是故汝南太守费立的孙子,其父费辰在蜀公门下做事,一家子都是蜀人。
费家在汝南的名声很不好,费立更是有酷吏之称,盖因其经常折腾大族。
费超问了一会后,来到谢安身边,简略禀报道:殷淑妃家的。
谢安点了点头,又起身入内禀报了。
桓冲、费超二人坐在一起,静静看着外间,
这一上午来了多少人啊?得有四五家了。难不成都是来找太子求情的。
桓冲思来想去,觉得不太可能。诉苦或许是有的,更大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