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盖因此物极是轻薄透光,半遮半掩之间,衣衫薄似青烟,如同一团云雾,包裹住了袅婷婷的身段。
收拾完奏疏后,应氏便敛容静坐。
她的脸蛋隐有尚未褪去的潮红,如墨的青丝只用一根玉簪松松缩起,余发垂落颈后,玉簪斜斜,将坠未坠,一副潦草匆忙的模样。
与之前的那份收一起。邵勋指了指另外一处,道。
是。应氏应了一声,嗓音沙哑得让她感到惊讶,更有些羞愧。
她先理了理衣裙下摆,然后捧着奏疏起身。
石氏目光一瞟,案几后地毯上波斯神鸟那火红色的长喙顶端似乎滴落了什么。
骚蹄子,方才一定美死了。
陛下也真是的,一定要坐在她身后,那两瓣肉就那么好看。
陛下。石氏轻轻坐到部勋怀里。
起来,天那么热。邵勋捏了石氏一把,说道。
石氏有些受伤地站起身,又了一眼回来的应氏,暗道她只是个女官,我却是美人,心里一下子平衡了许多。
南风复起,一阵一阵的。
风过处,凉衫轻轻鼓荡,衣诀飘飘。
风停了,清凉之气便从衣衫的每一道经纬中溢出,仿佛浸透了蕉叶的绿意,滤尽了尘世的烦器。
这会的邵勋,已经纯粹是美学的角度来欣赏了,目光中没有欲望,只有赞叹。
少妇穿着蕉葛衫,便仿佛披上了一团流动的薄雾,又似披了一身清凉的烟岚,风起风止,宛如一呼一吸。
那呼吸里,既有竹林下拂弦的清越,又有流曲水边的微醉。
行走坐卧间,又把身段诱人之处展露出来,仿佛在呼唤男女间最原始的渴望。
妙哉!
邵勋收回目光,道:拟旨吧。
应氏又跪坐了下来,背对邵勋。
汉光武度田,半途而废,实在可惜,朕岂能蹈此覆辙?昔年第一次度田,河北叛乱都平定了,此等小场面,于我何伤耶?邵勋说道:豫州诸郡、诸卫悉听覆田劝农使幕府调遣,不法官员勿要轻易处置,押来黄沙狱拷问。另着太医署遣人巡视乡里,疗伤赈饥,揭巫蛊之诈。损毁之簿册,即刻重造,由黄沙御史监核..”
应氏写完之后,将诏书递到邵勋面前。
邵勋接过一看:昔光武度田而天下汹汹,今刀笔之吏竟需甲胃护身。若不起诏狱以涤贪渎,
兴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