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敏儿目光柔和,对贾琮说道:“如今我是已‘死’之人,日常不好再出面,这张存物档留在我身边用处不大。
你这人办法多,或许你有手段能拿到我父亲存放的东西,如果那真是水监司的秘帐,那对侦缉大案定会大有作用。”
贾琮发现邹敏儿在生死关口走了一回,原先身上的凌厉和冷艳,不知不觉缓和柔软了许多,至少面对他时是这样的。
而且她对自己的信重和依赖,似乎在与日俱增。
他将那张存物档妥善放好,说道:“东西交给我,你尽管放心,甄家和我贾家是世家老亲,一向素有往来。
如果是寻常时候,两家之间倒是有商榷法子可想,只是眼下甄家涉及极要害的嫌疑,已入锦衣卫视线。
一旦被查证将有大祸,所以眼下和甄家疏通往来,需要慎重起见。
而且甄家生意主事的甄三姑娘颇不简单,要在她手里讨便宜,也不是简单的事情,我会再想想办法。”
邹敏儿又让贾琮把自己随身文牍和物品取出,这些东西都是贾琮时候从清音阁内院取出。
他将这些东西都摊在桌子上,根据邹敏儿的提醒,筛选分类有用的东西,以便尽快掌控金陵中车司情况。
邹敏儿又指着其中一块铁牌说道:“这是我的身份令牌,你拿着这块牌子做信物,许七娘便知道是我授意。”
贾琮拿着这块冰冷的中车司令牌,心中却是思绪翻涌。
他想的是在去见许七娘之前,必定要先和曲泓秀仔细商议此事。
杏花巷姚家酒铺,涵盖了隐门和中车司两重阴郁,对他和曲泓秀来说,那个地方是需慎之又慎的禁忌。
如何用最安全的方式去面对,必须要有一个清晰妥当的应对之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