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玉章没有让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来问,而是让自己亲信麾下来问,这是给甄家留了余地。”
刘显家的笑道:“威远伯哪里是给甄家留余地,他是给姑娘留余地,这才是真的,也不枉姑娘在意他。”
甄芳青脸色一红,也并不否认,刘显家的未出嫁前,是他母亲的贴身丫鬟,自小亲近,她也没必要瞒她。
说道:“你告诉显叔,让他辛苦一趟,从船队挑选最合适的船只,带上最好的船头和水手,协助玉章出港搜寻钦犯,追回甄家的商船。
如果不能成事,后患无穷,这个黑锅,我们甄家不背!”
金陵向东五里的一处江湾,大片茂密的芦苇荡边缘,一艘悬挂土黄船帆的商船在之线航行。
船头上站着两人,眺望前头逶迤曲折的江湾。
其中一个年轻人中等身材,神情沉稳,举止精干,左手的小指缺了半截。
他身边的中年人,气度俨然,举手投足皆有威势。
刘轩问道:“大人,我们这一路都走之线,船行速度不快,为何不走直线,不用两天就能到达出海口。”
中年人回道:“金陵颁布圣旨之后,调动镇江、常州卫军进驻金陵城外,这等规模的兵员调动,沿江各卫所会相应提高戒备和巡查。
我在都指挥司多年,清楚各卫所江船巡逻规律,这船上两位掌舵之人,便卫军中极通此道之人。
我让船只避开特定时辰和水域,走之线水路,就是为避开沿途卫所兵船巡查。
金陵圣旨颁布,消息会通过军驿,在沿江卫所飞快传送,如今我已是存疑之身,一旦被兵船发现踪迹,必定要节外生枝。
如此行船虽然迟缓,但也是无奈之举,至少安全无虞,多花一两天时间罢了,到了松江口,自有刘敖的人接应。”
刘轩说道:“大人,刘敖是东海巨盗,此人真的可信?”
中年人冷笑道:“我和你说过,这世上最具威势的东西,不单是官位和权势,更是你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。
我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,自然就可以钳制于他。”
刘轩目光不经意闪烁,躬身说道:“还是大人思虑周全。”
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份图舆,递给刘轩。
说道:“神京那边的人,前几日从海云阁取走那批精铁,锦衣卫已如临大敌,甄世文冒进莽撞,迟早露出马脚。
你在前面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