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看过中车司的秘档,知道你仕途坎坷,能做到二品高官,颇有不易。
原本以为你这样的人,会将仕途看得极重,行事多有顾忌,绝不会冒丢官罢职的风险,没想到竟坐下怎么大的事,不觉得得不偿失吗?”
贾琮古怪的话语,让杜衡鑫心中诧异,脸上冰冷僵硬的表情,微微有些松动。
其实到了这个时候,如果贾琮以胜利者的姿态,向他质问案情,逼迫他招供,都在清理之内。
可他偏偏问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,但这个话题似乎触动到杜衡鑫。
他冷漠的说道:“中车司的秘档,一定是说我出卖亲族,换取仕途前程,所以你觉得我会将仕途看得极重?”
贾琮神情微变,问道:“难道你不是?”
杜衡鑫看了贾琮一眼,说道:“你出身豪门勋贵,得天独厚,少年顺遂,自然不会懂寒门子弟的艰难。
金陵杜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,但我这一门却是杜家偏房远支。
我这十几年虽历经坎坷,攀上正二品高位,但自始至终,都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寒门。
在他人眼里,我就是个用完就丢的工具,他人达其目的培植的傀儡。
我杜衡鑫胸有韬略,一身才干,我不该是这样的角色!
以前我只是一个百户时,做梦都想攀上高位,可随着官越做越大,才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。
我费劲心思博取的官位仕途,在贵人眼里不过是予取予夺的玩物,你再努力抓住它,也会被人轻易夺走,我又何必视同拱璧。
这个世道,你想不屈服于别人,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人屈服于你。
让人屈服的东西,不外乎财富、秘密,野心。”
杜衡鑫越说越激动,脸色的表情有些扭曲,似乎有满腔戾气难以消散。
他看了一眼贾琮,见他眼中不以为然的神情,冷冷一笑:“你出身勋贵豪门,你不会懂我所说的,何必跟你废话!”
贾琮突然认真说道:“你错了,我很明白你说的话,不过不能苟同,恶行便是恶行,再多理由粉饰都没用。
我没有你这些烦恼,不是因为我出身贵勋豪门,而是我只做认为对和舒服的事,并且不会勉强和扭曲自己。”
他见杜衡鑫目光中有不屑,笑道:“你也不会懂我所说的,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船只回程途中,贾琮担心在发生意外,让自己七名火枪亲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