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,甄芳青望着他离开的身影,心绪难以平静。
金陵,富源客栈。
客栈二楼的上房,已被人包了六七日。
客栈掌柜知道住上房的客人,是来自神京的贵人,家资甚是浑厚,日常吃食都点最好的。
这样的住客,对客栈掌柜来说,自然是多多益善,只是这神京的客人,也有一些古怪之处。
这人自入住客栈,便极少出房间,外人看不出他来金陵是经商,还是探亲访友。
每日他的随从都会进出房间几次,之后又会离开客栈,不知去办什么事情。
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天,客栈掌柜和伙计,都有些熟视无睹。
有些南来北往的大客商,腰缠万贯,财大气粗,行事便生出傲慢怪癖,也是常有的事。
那掌柜自然不知道,住在二楼上房的客人,根本不是什么有怪癖的大客商,而是神京北静王府长史刘永。
此时,二楼上房之中,一个随从打扮的人进了房间,对房中一个男子说道:
“长史,今日城中已传出消息,金陵甄家大房甄世文,在秀椿街的外宅被人杀死,事情闹得很大,应天府和锦衣卫的人都出动了。
甄府那边已乱成一团。”
那男子一听这话,脸上神情微微一变,在房中来回走走动,似乎在思量踌躇。
那随从问道:“长史,你到金陵之后,便一直没有露面,如今甄世文横死,他毕竟是王妃的同胞兄弟,我们是否上府悼念一番。”
当日刘永和郭霖同一天离开神京,他们也是前后脚到达金陵。
他刚到达金陵,便遇上郭霖在太平门宣旨,紧接着金陵城中波澜不断。
刘永能做到北静王府的长史,心思城府自然不俗,面对金陵城中动荡的形势,他改变了和甄世文见面的打算,只在客栈中静观其变,
他听了属下一番提醒,目光游离不定,说道:“绝对不可,越是这种情形,我们更加不能露面。
眼下这个关口,北静王府的人偏偏到了金陵,外人一定会牵扯怀疑到王爷,岂不是自蹈险境。
你马上准备车马,收拾行装,今日就离开金陵,就当我们从没来过。
甄家长房长孙出事,风波不会就此平息,我们加快脚程,火速返回神京!”
客栈掌柜正让厨房准备精美菜肴,这是二楼上房那位豪客事先预定。
这样出手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