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向,沉默寡言,针戳了都不知喊疼的性子,也怪不得府上奴才,背后都叫她二木头。
可是这几年功夫,不知是不是长大开窍的缘故,竟一点点变得不一样起来。
特别是迎春搬到了东府,当了她兄弟的家,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。
虽然日常还是话语不多,但是举止言谈,愈发娴雅静气,落落大方,和小时候的腼腆拘谨,大不相同,看着让贾母喜欢。
上次宫中的大孙女,派了心腹丫鬟到府上送寿礼,迎春那番言语和应对,又体面又妥帖,实在让贾母刮目相看。
日常西府的娘们也说些东府的事情,都说那边府上的奴才做事勤勉,规矩严谨,比西府这边还强上几分。
虽听说东府的奴才都是从南边精挑细选买来,不过那府上里里外外,井井有条,也少不了自己这二孙女用心打理。
贾母想到这些,更加觉得自己那孙子是个有运势的,
往日在西府不显山露水的二丫头,被他接到东府去养,一下就变得剔透能干起来。
把他的府邸打理的妥妥当当,由着那小子在外面折腾,不用他操一点心。
贾母往日最看重的孙女,除了入宫八年的元春,便是三丫头探春,却没想到一向不声不响的二丫头,竟也是一块真宝。
等到姊妹们各自坐了,贾母便问迎春:“你那兄弟在金陵,可有来过书信,他在那边可都妥当。
可别像上两年那样,在金陵得罪了亲戚,给我带一堆闲话回来。”
迎春听了微笑道:“老太太多虑了,琮弟下金陵之后,寄过两府家信回府,他在金陵一切妥当。
而且,这次琮弟这次奉旨下金陵,办得是工部的日常衙务,和金陵那些老亲并无关联,又如何会给老太太生出闲话来。”
一旁的王夫人手中转动念珠,微笑说道:“琮哥儿是个有能为的,到了那里都能做出奇异的事情。
上两年他去金陵,刚开始不也是给先太后抄写经文,听着比这次还要安逸些的事情。
后来不是也变了样子,又是破案,又是拿贼,闹出好大一场动静。”
贾母听了王夫人这话,也觉得很有道理。
迎春听了王夫人的话,心中一阵古怪,却并不好回话。
黛玉却听出自己二舅母话中阴阳怪气,表面上说三哥哥有能为,暗地里还不是在说三哥会惹事。
黛玉心中虽然不快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