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宏辉宣读过圣旨,笑道:“本官宣诏过不少丁忧诏书,但如威远伯这般,圣上特许降丁忧之期,另加恩重用,可是并不多见。
更何况还赐夺春闱之试,想来威远伯明岁必定是要登科了,本官先行道贺了。”
贾琮虽然出身勋贵之家,本来和文官群体会有天生的隔阂。
但是先后在雍州院试和乡试两度夺魁,不要说勋贵子弟之中绝无仅有,便是大周开国以来,文官仕宦之门,也还未出现过二度夺魁的子弟。
而且,贾琮书词双绝,不仅书道已臻至宗派,自成一家,所出词赋首首可以传世,词名震动天下。
这也让他这个特殊的贵勋子弟,非常奇异得到朝野文官群体的好感。
而最重要的一桩,他在乡试上写的那篇士人明德不振的策论宏文,其中的四言之说,被朝野学人视为不易真法。
已让贾琮在仕林奠定崇高的地位,普天之下的读书人,只怕没有谁会因他出身勋贵,而对他有半点阶层的隔阂。
在他们的眼中,贾琮一贯的文华盛举,比他们任何一个人,都配做一个读书人,天生的文官种子。
因此,像周宏辉这样正经举业出身的礼部正官,才会豪不在意贾琮的勋贵出身,初次见面便能以示亲近。
荣国府,荣庆堂。
贾母等人了许久,才见迎春一脸喜色的回来。
说道:“老太太,东府那边是礼部官员给琮弟传旨,圣上减赐琮弟丁忧半年起复,还加恩免夺明年春闱之试。
这样,琮弟就不用再等三年下场春闱,明年必定是能登第的。”
保龄侯陈氏听了心中高兴,只是他还没说话,一旁的忠靖侯李氏便先开了口。
说道:“姑太太,这可让人怎么说,你这个孙子不单是能为一流,这福分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。
一般的官员都是丁忧三年,即便得圣上重用,脱不开身的,降为丁忧一年,也是极大的器重恩遇。
从没听过像琮哥儿那样,一口气降为丁忧半载的,可见圣上对他是何等重用。
更何况还加恩下场明年春闱,琮哥儿可是堂堂雍州解元,眼看着明年贾家就要一个进士及第。
这在勋贵之家可是件稀罕事,据我看来,以琮哥儿的本事,说不得还会给姑太太考个状元回来。
那可是不单单是光宗耀祖,还是要流芳百世了。”
贾母身边的宝玉,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