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册,其中涉及银子多少,都要查问清楚,省得让那些挨千刀的讹了我们贾家。”
贾琏皱眉说道:“何必要如此,我常在外头走动,这种转让交割文书看过不少,那掌柜手上的东西,看着一定不会作假。”
王熙凤说道:“便是真的,那又如何,大老爷又不是精通商道的人物,或许是被人家哄骗了,也是说不准的。
我总有法子把铺子拿回来,哼!”
贾琏说道:“罢了,这事我也不管了,由着你去折腾。”
王熙凤冷笑道:“二爷每日就知吃酒、听戏,百事不管,却不知如今家里,一年要比一年难。
如不趁现在找些开源的口子,不用几年就海枯山尽了。”
贾琏说道:“祖宗留下的家当,怎么都够日常嚼头了,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难。”
王熙凤叹道:“二爷真是不当家,不知算计,如今朝廷推行新政,夏冬两赋多赔出去多少银子,这年裁剪了不少人口用度,才刚刚堵住亏空。
可是如今大老爷去了,这次光丧事烧进去近万两银子,公中的银流,到明年开春都要吃紧了。
二爷眼看要承爵,荣国的爵位不像东府那边,人家是世袭罔替,吃上十辈子都是不挪地方的。
二爷承爵是要降等的,御赐的爵产也要跟着缩水,明年开始府上的进项又要打折扣,想想我都头疼。
再说东府那边,这次琮兄弟在金陵立功,皇上又赏了五百石爵产,人家的日子,是越过越红火。
你就看着吧,不用几年时间,东西两府可就差得越来越远了。”
贾琏在外面交际理事,虽也有七八分灵巧,但骨子里是个享乐的纨绔公子,哪里有王熙凤这样的精深算计。
听了凤姐这番话,也有些暗自心惊,不过还没事到临头,心中倒也不慌张。
在贾琏想来,家中不管怎么败落,几辈子老底总还在,还能少了他喝酒听戏几个银子。
王熙凤又问道:“大老爷的丧事都完了,二爷也早早去宗人府销户录名,怎么袭爵的事,到现在也没个动静,是不是有些古怪了。”
贾琏虽是闲散纨绔,但对承袭父爵还是很上心,说道:“这事的确太过拖延,我昨日为了这事,本想请宗人府经历郑裕抒吃酒。
想着和他打听袭爵之事,可他临时有事推脱了,只是说最近宗人府事务繁忙,让我耐心等待。”
王熙凤说道:“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