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做下火枪运送之事,对于双方都是投名状,从此再也难以切割,也不怕他下黑招,他若风起云涌,我孙家也要水涨船高!”
孙占英望着手中的书信,叹道:上月他还来信告知,说贾琮在金陵侦破巨案,金陵都指挥使司主官杜衡鑫伏法。
其下许多卫所高官都受牵连落网,南直隶卫军空出不少要紧官位,还说要替为父谋划,可助孙家立足江南。
只是过去一月时间,形势竟然陡转直下,一旦神京那三家勋贵供出底细,我孙家就要大祸临头。
没想到最要命的火器盗运之事,被那人消弭于无形,没有生出丝毫风险,反而孙家最捻熟的盐铁生意出了事,时也命也!”
孙绍荣神情沉重,其实他和父亲孙占英的想法不同,觉得孙家在大同根基稳固,即便从此世代生根大同,也不是一件坏事。
虽然孙家能在江南立足,必定比在大同能取得更长远的好处,但就像父亲说的,利益越大风险越大。
以孙绍荣稳健的性子,心底深处,觉得父亲完全没必要冒这种风险。
但如今事情已经做下,自己身为孙家长子,已无法独善其身,只能跟着父亲一条道走到黑。
孙绍荣说道:“父亲,神京那人传话,让孙家北上避祸,以图后计,是否是让我们出关。”
孙占英没等孙绍荣把话说完,便挥手制止了他,父子两人起身入了内堂。
父子两人在内堂书房闭门而坐,孙占英说道:“所谓北上避祸,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。”
孙绍荣脸色一变,说道:“父亲,孙家如果走了这条路,除非山河倾覆,不然孙家再也没有翻身之日!”
孙占英苦笑道:“一旦盐铁之事爆发,你以为孙家不走这条路,就能有翻身之日。
神京那人让心腹千里传了这句话,用心十分险恶,只要我孙家走了北上之路,即便手中握了他的把柄,也再无法辖制于他。
他这是要将阴谋变成阳谋,借孙家盐铁之事爆发,兵不血刃,先除去一患。
这等心思谋算,当真有些不俗,我说他将来能成事,必定是没错的。”
孙绍荣略作思索,说道:“父亲,神京那人传来信息,路上需耽搁十天,只怕如今神京的情形已起了变化,我们要早做准备。”
孙占英说道:“你立刻调配人手,盯紧大同南向四门,严查入城人员动静,一旦出现异常,立即回报。
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