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架子,不好在旁人面前过于显露。
她神情矜持的对袭人说道:“这又是什么大喜,一家子就两兄弟,大老爷那房出了变故,祖宗的家业总不能丢弃。
老爷也是躲不过去的,总要挑起这副担子,不管是老爷,宝玉将来也要子承父业,受这份劳累的。
王夫人又笑着拉着袭人的手,说道:“你是个懂事细心的孩子,我只相信你,把宝玉交给你服侍提点,我也是放心的。
只要你保全关照好宝玉,也就是保全了我们娘两个,我必定是要记得你的好处的。”
袭人听了这话心中欢喜,这会子老爷承袭荣国爵位,将来宝二爷也就能袭爵,自己得了太太关照,将来也能是个勋爵侧室,岂不是体面。
袭人脸上露出和王夫人相似的矜持收敛笑容,说道:“太太言重了,我做奴才丫头的,一心服侍好爷,那是该有的本份。
太太尽管放心,我对宝二爷必定尽心尽力,不让太太多操心。”
王夫人又说了几句,才带着玉钏离了宝玉院子。
宝玉这才叹了口气,刚才听到王夫人说什么袭爵当家,子承父业,实在让他听得烦闷无趣。
他实在想不通,好好过日子不好吗,周围人老津津乐道这些爵禄庸俗之事,实在污损他这颗赤条条的清白之心。
袭人见宝玉嘴里嘟嘟囔囔,不知自语些什么话,圆润大白脸上漫出寻愁觅恨之色,便知道他老毛病又来了,也不太放心上。
又见他在博物架上一阵淘弄,拿了个扁圆小瓷盒,便要兴匆匆出门。
袭人问道:“这都快晌午了,这会子出什么门?”
宝玉说道:“我听说凤姐姐开始害喜,我在屋里养了两个月,也该去看看,如今琏二哥充了军,家里人也不好太过冷落。”
袭人听了心里也高兴,说道:“如今二爷长大了,心思可是妥帖多了,知道关照家里人了。”
她又问道:“你去看二奶奶就是了,怎么还带一盒胭脂,她手头金贵东西多,可不缺这些个。”
宝玉笑道:“上回看到平儿姐姐,正让婆子去外头给她买胭脂,外头那些埋汰物色那里能用的,白白污了平儿姐姐这样的人物。
上次我给你们淘弄花露蒸叠玫瑰膏,正好还多出一盒,我一直都记着呢,正好送给平儿姐姐,岂不让她欢喜。”
袭人一听这话,微微皱了眉头,她在宝玉身边多年,最了解他的为人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