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懂行情的,随便翻看账本,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,三爷身边是有能人啊。
贾琮以前虽从没关注西府田庄的收成问题,但往年这些事一向是赖大管着,但凡这个刁奴管的事,必定就免不了贪墨亏空的勾当!
所以,贾琮即便不看账本,也知道其中必有黑账和呆账。
再加上周广成报的东府田庄收成,两处庄子半年就收了三千六百两,西府同在辽东的六处庄子,整年就收成五千两,傻子都能看得出猫腻。
这些年乌家兄弟到底刮走宁荣两府多少家底,粗略估计都是极大的数目,这两个老砍头的该杀!
贾琮冷着脸问道:“林之孝,乌进贤今年多大了?”
林之孝见了贾琮冷肃的神情,心中有些凛然,连忙回道:“他们两兄弟今年都五十多岁了。”
贾琮说道:“你带我的话给乌进贤,他年纪也大了,也到了收拢歇息的时候。
以前府上的事不是我打理,我就暂且不做追究,以后西府田庄不用他管了,我会交给周掌柜全权打理。
让他这次回去之后,将西府各处田庄财货人口清点造册,尽数移交给周掌柜,如果账目不清楚,我会想办法和他算清楚!”
荣国府,西角门。
乌进贤听了林之孝的传话,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自己连这位琮三爷是方是圆都没看到,就这样被一脚踢开了。
以往每年入京上交田庄收成,贾琏、贾赦等人并不是没有埋怨的闲话。
但黑辽的庄子离神京太远,府上那些终日富贵享受的爷们,谁还会亲自去庄上巡视不成,还不是乌家说多少就是多少。
即便贾琏、贾赦有些疑虑,但掌管爵产的毕竟是二房,又有赖大在其中说和,一般都是听大房几句抱怨,最终都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乌进贤再也没想到,这位琮三爷做事竟如此凌厉,连面都没见着,就将自己开革了。
他满脸通红说道:“大管家,我们乌家可是家生奴才,给府上管了一辈子田庄,一向兢兢业业,怎么说不让管就开革了。
还请大管家帮我在三爷面前分说求情,要是嫌弃今年收成不足,我这次回去倾家荡产,砸锅卖铁,也把三爷要的缺额给补上。”
林之孝说道:“乌庄主,咋们也都认识十几年,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,明人不说暗话,三爷说以前的帐,暂且不追究,我看你就见好收吧。
这些年田庄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