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睡到日上三竿。
如今又是整装待发,必定又要出去访友,不禁有些无奈的摇头。
那相貌的普通的年轻人,见到林兆元从外头回来,说道:“宜淳,昨晚我起夜,你房里的蜡烛还没熄,不会又读书到半夜?
本以为你今天会晚些起来,没想到起得比我们还早,既然起来了,不如梳洗一下,和我们一同去拜望一位前辈。”
旁边那位年过三旬的举子,也笑着说道:“宜淳,所谓世事练达皆文章,春闱之际,拜谒名流颇有好处,说不得以后就是你的座师。”
林兆元笑道:“两位仁兄,春闱临近,科场还是要靠日常案头功夫,不如安心读书几日,等到下场之后,再拜谒访友也不迟。”
名叫希文的举子也是杭州府人士,姓吴名梁,字希文,他虽不像林兆元是乡试解元,但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子。
另一名三十多岁的举子,是惠州人士,姓郭名严,他在入京赴考途中,结识了林兆元和吴梁。
郭严和吴梁言语十分投契,三人因此结下交情,到神京之后,他们便同在鸿翔客栈租赁独院居住。
吴梁出身富贵之家,在读书举业上有些才智,但是比起林兆元少了份沉稳,多了几分跳脱世故。
他举着手中一本蓝皮册子,说道:“宜淳有所不知,今日拜见的两位前辈,都是座师榜上的热门人物。
户部左侍郎徐亮雄、礼部右侍郎黄宏沧。
那位徐大人身具高位,可是极难求见的,我昨日投了书院夫子的引荐信,他才愿意今日拨冗一见。”
林兆元听了也有些意外,他们两人都出身杭州府万松书院,他们的夫子是浙南有名的大儒,但却从没听说夫子认识徐亮雄。
想来是夫子平时都没提起,自己这位同窗颇有才气,口齿伶俐热络,平时颇得夫子喜欢。
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,居然让一向生性严谨的夫子,给他写了这份引荐信。
林兆元想到这里,也有些莞尔失笑,自己这同窗还真有些无孔不入。。
他又问道:“礼部右侍郎黄宏沧也是士林前辈,听说是永安十九年殿试榜眼,官场学界颇有威望。
他怎会见你这小辈,难道你也搞到了什么引荐信?”
吴梁哈哈一笑,说道:“的确有人引荐,不过也不全算是,其中另有一番缘故。”
林兆元听吴梁这番话,即便他心性沉稳,心中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