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,予以斥责阻止,以还春闱科举清朗之气。”
周君兴听了这话,眉头微微一皱,可见郑英权的主张,并不合合乎他的心意。
语气沉凝的说道:“英权此言差矣,春闱入试之前,赴考举子谈论科场主考官和属官,不过是人之常情,并不算僭越之行。
即便那蓝皮册子上列举许多官员履事,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之事。
推事院如果牵头查抄书册,幽禁举子言行,落到那些文官口中,必定要弹劾推事院扑风捉影,扰乱春闱伦才大典。
你应该心中清楚,朝廷上那些部衙文官,对我们推事院可一向没好感,何必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郑英权听了周君兴一番话,心中虽有些失望,但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上官所言,未尝没有道理。
推事院在文官眼中的名声,早就臭不可闻
周君兴继续说道:“况且,那蓝皮册子在举子中流传已广,私下已生出多少手抄之物,那里是查禁得干净的,没必要做这无用之功。”
他看了一眼自己属下脸上的失落之色,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。
冷冷说道:“英权,圣上之所以重启推事院,其功用就是为了监察震慑百官,你我身入推事院,注定既要和百官对峙。
英权可不要忘记,这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!
如果朝廷百官个个循规蹈矩,清廉无垢,还要推事院何用!
如今有人出了这个蓝皮册子,便是已经帮我们搭好了戏台,我们只管旁观等着好戏开演,何乐而不为。
我倒要看看清楚,到底有哪些人会上台唱戏,等到戏入三分,锣鼓正酣,总会有人露出马脚,到时就是推事院大显身手之时!”
郑英权听周君兴说到最后,话语中充斥的森然和阴戾,让心中一阵栗然
自己这位上官,非正经科甲出身,从一个州府小吏,凭借圣宠简拔,做到正四品高官,走的本就是诡奇之道。
行事一贯行走刀锋,迎风举火,险中求胜,心思难免阴狠过甚。
他这是要故意放任蓝皮册子之事发酵,等到生出是非甚至大祸,才好让推事院趁势凌驾百官,罗织罪名,养患建功
周君兴又问道:“可有查明,王世恩是何方人士,有那些子女亲眷?”
郑英权听了心中一凛,说道:“王世恩是湖州人士,有一子一女,女儿早已出嫁,儿子王维安在金陵市舶司任副提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