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上前坐在黛玉绣床上:“这九连环妹妹从小玩到大,怎么也不嫌腻烦,也不换个物事来玩耍。”
黛玉笑道:“怎么会腻味呢,这东西拆了装,装了再拆,很有趣味的。”
她说着看到贾琮坐到绣床上,俏脸一阵红晕,微微嗔道:“三哥哥,怎么坐到我床上了,去那边凳子身上坐着,我们说话。”
虽黛玉和贾琮一向亲密,但是闺房之中,多少还有忌讳,女儿家绣床更不宜让男子碰到
贾琮说道:凳子上隔着远,有什么趣味,床上才软乎呢。”
黛玉脸上又是一红,也便顺了他的意思,还往旁边挪了身子,给贾琮多腾些位置。
门外紫鹃透过奇楠香珠门帘,看到两人坐在床沿,头挨着头把玩九连环,形状很是亲昵无间,忍不住吐了下舌头。
拿了一个小绣绷,坐到门口守着绣花。
贾琮鼻中闻到黛玉身上的甜香,说道:“妹妹既喜欢玩这样的东西,改天我找工匠给你做个魔方,必定比这九连环还好玩。”
黛玉奇道:“魔方是什么东西,怎么从没听过,是怎么玩的?”
贾琮想了一想,笑道:“魔方是西夷人的九连环,我在金陵时看洋人玩过,那东西制作并不难,改天我让人做个好的,送给妹妹玩。”
黛玉笑道:“那敢情好,三哥哥可不要说过忘了,我就等着你做了来玩。”
两人又说说笑笑,相互拆解九连环作乐,耳鬓厮磨,温馨安逸。
时间不知过去多久,黛玉房里的西夷座钟敲了钟点,黛玉虽然有些舍不得,还是说道:“劳烦三哥哥惦记着,已经陪了我许久了。
眼下离春闱没多少时间,三哥哥还是先回去温书,耽误了三哥哥下场考状元,妹妹可就大罪过了。”
贾琮见自己也坐了许久,便又嘱咐几句,出了黛玉房间。
他走到门口,看到正在绣花的紫鹃,本来心中好奇,想问紫鹃黛玉为何装病,但是黛玉既然不愿意说明事由,他也不好背后打听。
且他清楚黛玉聪慧过人,事事懂得明辨轻重,姑娘家心思,有时候总有些异样,她既然不愿意提起此事,总有她的原由。
左右黛玉就在东府,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贾琮也根本不担心会出什么事。
贾琮刚离开不久,便有看守门户的婆子过来通报,说是西府有位袭人姑娘,得了宝二爷的吩咐,来探望林姑娘的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