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宝玉从人群缝隙中,赶巧看到站在贾琮身边的紫鹃,俏丽婀娜,亭亭玉立,眼睛不禁一亮。
竟然生龙活虎一般,突的就跳下床,把身边的袭人唬了一大跳。
他动作灵活冲向紫鹃,尖声嚷道:“紫鹃你也来了,是不是林妹妹也来看我了,她人呢!”
紫鹃见他突然冲来,双手挥舞,似要一把擒住自己,吓得哎呀一声尖叫,立马躲到贾琮身后,抓住他的衣裳不敢放。
贾琮身子微微一转,便拦在紫鹃身前,目光沉静清冷的望着宝玉,一时也不说话。
宝玉对上贾琮冷静的目光,微微有些心虚,气势一下萎缩,但想到老太太和太太都在,顿时又胆气回升。
他依旧癫狂言行说道:“紫鹃,你最知我对妹妹的心,你可不许走,你一走就跟林妹妹回南了”
贾琮原先还是看戏心态,听了宝玉这番荒唐话,哪里还有那心情,不由怒火升起,正要出言。
却听到门口有人怒喝道:“你这个没脸的畜生,好端端又在闹什么!”
这骂声凌厉暴躁,半点不留情面,和房中原本宠溺软糯的气氛,异常格格不入。
就像有人一脚踢翻一锅热汤,然后恶毒的浇上一锅冰水,叫人膈应到有些呲牙,心中没来由生出寒意。
宝玉吓得浑身哆嗦,脸上的癫狂肆意,瞬间烟消云散,痴情做派无影无踪,只觉双腿发软,就要瘫倒地上,却连屁都不敢放出。
贾琮回头看去,只见贾政正走入房中,神情严厉,双目圆睁,怒容毕显的盯着宝玉。
王熙凤虽早早向东路院传信,但贾政白天都在衙门,自然得不到消息,王夫人想着宝玉出事,便让小厮去工部衙门报信。
贾政虽气儿子不争气,听到他突然得了急病,如今生死不知,也是吓得不轻,便向上官告假,急匆匆就往家里赶。
他才进了内院,正遇上林之孝家的送张友士出门,便问了宝玉的病情缘故。
林之孝家的记恨王夫人羞辱女儿之事,如今二房都搬到东路院了,还留下个太岁在西府,日常还要小心伺候,心中本就有些腻味。
方才她不仅听到袭人述说事情缘故,还是亲眼所见,张友士银针绝技,何等立竿见影。
她是荣国府的老人,哪里还不知事情就里。
听了贾政问起宝玉之事,自然毫不隐瞒,一五一十,详详细细,将缘由一股脑儿告知贾政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