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收拾心情,依次列班退出奉天殿。
而那些原先心思敏锐,早就有所揣测的官员,心中越发笃定,今日必定有大事发生,才会让圣上临时休朝。
想到那位礼部大宗伯举止失措,这件大事多半和礼部相关
大周宫城,乾阳宫。
方才入午门举止失常的郭佑昌,正静静站立御案之前。
他微低着头,额头能见到一层细汗,不知是方才入宫急促所致,还是因密奏之事牵扯太大。
因为昨夜宫门落锁,非社稷倾覆之变,绝对无法叫开宫门,只身入宫奏事。
郭佑昌一夜不敢入睡,熬到凌晨早朝入宫之时,才赶去往乾阳殿奏事。
其实他到达乾阳殿之时,嘉昭帝已摆下仪仗,正要摆驾奉天殿临朝。
如果不是郭佑昌曾被赐宫中行走的恩典,他只怕都来不及拦下銮驾。
而嘉昭帝听了郭佑昌的急报,也是脸色大变,立刻下了本日休朝的决定。
御案之后,嘉昭帝手中拿着一份东西,正在仔细浏览。
言语森然的问道:“这份医案上说,黄宏沧昨夜突然昏厥,人事不省,望诊医生有说旧疾复发,有说外邪入侵。
言辞混乱,莫衷一是,事情究竟如何!”
郭佑昌回道:“昨夜子时过后,黄府突然有家仆送上面急报,说黄大人突发急症,面目灰白,昏厥不醒,人事不知。
因黄侍郎是本届春闱主考,在春闱开考前二日出事,臣深知其中厉害,便召集礼部两位属官,连夜赶到黄府。
那时黄府已有些混乱,请来的两名神京名医,看了黄大人病情,只是用针灸和参汤吊住气息,但对病因却无定论。”
嘉昭帝厉声问道:“黄宏沧突然病危,消息是否已扩散,今日十六,后日十八便是春闱入场之日。
一旦被数千赶考举子得知,春闱主考在入场之前,出现不虞,不明不白,朝廷就要颜面扫地。
到了那种境地,必定会引动波澜,挟裹非议,那可是会惹出大事!”
郭佑昌急忙说道:“圣上所虑极是,因黄大人出事在深夜子时,所以并未惊动太多人。
黄宏沧之女颇识大体,且有急智,她知道父亲身为春闱主考,身份特殊,在入场之前突然出事,必定会引动风波。
所以,她并没有立即报官,而是安排家仆连夜延请名医救助,另派家仆向微臣报讯,以微臣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