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瞧林姑娘就不一样,我虽并不清楚,但看着林姑娘的样子,必定体己话都会和三爷说。”
宝钗听了这话,微微慢下脚步,她自己的心思,金钏和莺儿两个贴身丫鬟,都很清楚,如今身边没人,她也不用害羞。
微微有些苦笑,说道:“有些事情你没看明白,林妹妹怎么会一样,她和琮兄弟从小一起长大,正经的青梅竹马。
我和她,不管是亲缘,还是彼此情分,都不能比的,琮兄弟已是这等排场,这次过春闱之后,会越发受朝廷重用”
莺儿听了自己姑娘的话,心中不禁奇怪,三爷愈发得意,姑娘觉得高兴才对,怎么说着说着倒伤心起来?
宝钗幽幽说道:“莺儿,以后以后不要在琮兄弟面前说这些话。
还有,这些话回去也不好和金钏说,这丫头有心病,总觉得有些疯魔”
神京城西,鸿翔客栈。
这家客栈是城西的老字号,客栈占地不小,房舍和吃食都很不错,而且店租费用恰当,吸引了不少赴考举子租宿。
此时临近正午时分,店堂零零散散做了几桌食客,几乎都是穿戴青袍儒巾的举子。
因为临近春闱入场,很多举子都闭门读书,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。
因此,很多宿店举子的日常吃食,都是小二送入房间,使得店堂里有些人气寡淡。
店堂里有食客的桌子,一般都是几个举子合桌,一边吃饭,一边说话,话题自然不离即将到来的春闱大比。
整个店堂只有一张桌子有些奇怪,只坐了一个举子,却摆了一座丰盛的菜肴。
一个店小二满脸笑容,新端了一味鲜鱼,放在那位举子的面前,说道:“吴相公,你的菜都齐了。”
吴梁有些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,将那小二打发走。
自从礼部右侍郎黄宏沧被点为春闱主考官,吴梁和周严对本次春闱,可以说是寄予厚望。
他们倒不会觉得黄宏沧曾拟题点拨,就会荒唐到拿那道拟题,充作春闱的试题,黄宏沧要是糊涂成那样,也做不到正三品高官。
但是一个人的思路文风,都有一脉相承的痕迹,得到过黄宏沧的拟题点拨,就能多少揣摩出他截题和设问的方向。
这对于苦读经义十余年,并能跨过门槛的举子,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。
这些日子,吴梁已将黄宏沧那道拟题反复揣摩,从不同的破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