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贾母微微笑道:“琮哥儿从小就读书刻苦,但凡科考下场,我还真没见他失手过。
他这读书的本事,很得我那政儿看重,他对这个侄子,半点都不比对亲儿子宝玉差。
琮哥儿也是古怪,对政儿竟比对他亲老子还敬些,所以琮哥儿和宝玉虽是堂兄弟,可比起家里其他子弟,也就格外亲密些。”
泾阳侯张氏微微一笑,随口附和一句:“这事外头倒也听说一些,琮哥儿虽出自长房,但从小在二房长大,亲近一些也是有的。”
张氏话虽这么说,不过是应付一下贾母罢了。
方才她和徐氏都已察觉贾母的空城计,如今贾母就算把天说个窟窿出来,也休想哄住她们。
至今在场的其他几位太太,会不会掉坑里,那就不关她们的事情了。
只是,贾母这番话一说,邻桌上的迎春、黛玉、探春等听了都心中古怪,老太太怎么睁眼说瞎话。
她们这么从没觉得贾琮和宝玉这等亲密?
这两人自小倒都是以礼相待,从来也不会起什么争执,不过那可不是什么亲密,不过是彼此话不投机罢了。
自家这些姊妹那里不知道其中根底,恐怕这两人在心底深处,都很看不上对方
城阳侯徐氏听了贾母这话,觉得今天的话头糊里糊涂,好像也不像那么回事。
笑道:“说起来还是老太太教养有方,养出了琮哥儿这等出色的子孙,不仅能上马带兵,还能金榜题名。
前些时候我们老爷还说,我们这几家老亲,当年都是靠着祖宗征战沙场,以军功换来了爵位富贵。
可如今圣天子贤明,大周四海生平,北边平了女真,西边压住了残蒙、吐蕃,武勋之家也不用像老辈人一样,常年御马疆场。
家里这些小辈儿郎,原先都准备继承祖业,自小舞枪弄棒,练习武艺,如今好似都没了用武之地。
所以我们老爷这些年才聘请名士,教授家中子弟读书,本想着马放南山,儿郎如果能读书成才,做些文勋之事,也一样能够报国。
可没想到家中子弟都不是读书的料,我们老爷就说儿子是指望不上,将来让女儿许个功名才俊,也好给家门添些文华之气。
将来后辈子孙也能允文允武,报效朝廷。”
泾阳侯张氏一听这话,立刻有些福至心灵,说道:“城阳侯这话着实有理,如今是太平盛世,谁还要打打杀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