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辞离去。
贾母和王夫人意兴阑珊,各自坐在堂中,心情郁闷低落。
贾母望着空荡荡的堂屋,想到不久之前,贵妇满堂,闺阁俊秀,愈发显得眼下的落寞。
贾母气愤不平的说道:“老话真没说错,见风使舵,攀高踩低,世态炎凉。
要是我的宝玉没出宗人府那档子事,她们还会是这般嘴脸,还要巴不得要来结亲呢。
都是些将门血种之后,当初做的都是厮杀疆场的勾当,你就问问他们家中的子弟,又几个能读得全四书五经的。
如今在我们面前,居然口口声声不离读书科举,当真是要笑死人了。
也罢,世勋高官门第,一向都是规矩极多,这些门户养大的姑娘,比寻常人家不知挑剔讲究多少。
宝玉是个老实孩子,要真娶了这等门第的小姐,以他不爱受管束的性子,那里能过得畅快,只怕以后麻烦还会更多。
真不如找门第普通的人家,这样门户的姑娘懂得知足,入了我们这样的人家便是高攀,以后过日子反而顺当许多。”
王夫人此刻心情,比上贾母还要糟糕十倍。
原先她对儿子宝玉的亲事,并没有贾母那样注重门第和体面。
对儿子的亲事,她一贯是实惠简便的念头,便于自己长久把持荣国权柄,不然她何必铁了心,定要娶外甥女宝钗为媳。
只是如今大房贾琮承袭荣国爵位,二房成了不折不扣的偏房,那里还有什么荣国权柄给她拿捏。
贾母为宝玉的一番算计,也让王夫人十分动心,以二房如今的情形,还能和世勋豪门结亲,自然是极好的事。
但是今日堂中席上,各家贵妇的言语嘴脸,让王夫人再次心灰欲死,颜面扫地。
她只觉得自从二房搬入东路院,便事事不顺心,每况愈下,都是东府那个小子做的孽,老天爷实在太会作践人。
如今,她听了贾母这番话,便知道老太太也死了原先心思。
说道:“老太太这话也有理,贾家是国公门第,宝玉的亲事如何能看人脸色。
老太太说的门第平易之言,着实都是道理,上次我和你老提的夏家姑娘的事”
贾母叹道:“要说那桂花夏家,虽不是官宦门第,但也不算普通人家,女儿独出,家财万贯,这种门第之中,也算十分难得。
可偏偏是个失怙的,多少有些不吉利,不过你看看如今世道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