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好。”
于是,贾政吩咐东院管事,即刻开席,请外院正堂的客人落座,又让小厮往内院传话贾母,让内院女眷也早早入席。
整个东路院的丫鬟奴仆,还有厨房一众厨娘帮工,一下变得忙忙碌碌起来。
其实,今日到场外客都和贾家沾亲带故,也没几个是糊涂人,他们早听说王夫人大宴宾客,请了许多勋贵豪族到场。
可今日外院正堂却不见一个,哪个心里还不能猜到几分,不过是大家看破不说破罢了。
等到外院男客开席,有人闷头不语,喝酒吃菜填饱肚子,有人浅斟低吟,说些云山雾罩的话题。
这世上但凡深通世故高低之人,便少不了趋炎附势言行做派,看到别人家吃瘪狼狈,自家心里总会有庆幸非己的快感。
总之席上气氛诡异,少了几分生辰寿宴的喜庆,多了几分深藏不露的做作,坐而论道的滑稽。
男席之上,大家都端着架子,唯独一人笑语热络,显得颇为自在。
薛蟠不知什么时候,坐到了宝玉的身边,对宝玉好言相说,殷勤劝酒,整桌人就他们热闹。
往日薛蟠对宝玉有些不待见,觉得他是个没用的,整日只知在内院厮混,厮磨玩弄小丫鬟。
偌大的一个贾府人人都让着他,活脱脱一个扯淡的宝天王。
可偏偏所有人都说他乖巧,自己老娘还一度拿宝玉来教训他,薛蟠心中很不服气。
更让薛蟠可气的事情,自己那个姨妈整日算计自己妹子,弄狗屁金玉良缘的话头,想拐妹子嫁给自己的草包儿子。
方才薛蟠问过贾琮,知道姨妈也请了夏太太和夏姑娘赴宴,听说姨妈如今和夏家十分亲近,两家经常来往走动。
那夏姑娘是美的让人发酥、嫩的能掐出水的美人儿,这样的姑娘常在东路院走动,落在宝玉这色胚的眼里,还能有个好吗?
薛蟠自从那次和夏姑娘议亲,虽然两家亲事不成,但他却迷上夏姑娘的风韵姿色,从此念念不忘。
最近他也听到不少风声,自己妹妹被琮哥儿沾了手,姨妈便死了这条心,如今正忙着给宝玉找媳妇。
姨妈又和夏家走得如此亲密,夏姑娘这么个水润大姑娘,姨妈怎么可能不长心思。
薛蟠想到这些,就对眼前的宝天王生出嫉恨,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散。
要是在往常,以他呆霸王的做派,看哪个不顺眼,带了小厮上前一顿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