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都赞成,必定有其中的缘故,自己一个庶出的姑娘,难道也管得了
侍书说道:“听那何婆子说,当日三爷也进了书房,他必定清楚其中详情。
三爷这么疼姑娘,姑娘只要去问问他,岂不是知道一清二楚了。”
探春眼帘低垂,长长睫毛微微颤动。
说道:“三哥哥平常什么话都和我聊,唯独这件事情,都过去好多天,他却一个字都不提。
他必定觉得有些事情,会污了姑娘家的耳朵,才会对我守口如瓶,我又何必去问,而且这事我也没本事去管。
侍书,今天的事你就当不知道,谁也不能去说,记住了吗。”
侍书说道:“姑娘放心,我记住了。”
探春又说道:“这段时间,我们尽量不去东路院,等这些事情过去再说”
她看向窗外烟雨蒙蒙的院落,经过雨水洗涤,空气异常通透清新,她突然有些释然和轻松,微微叹了一口气,
以往她总有些难以启齿的遗憾,如今却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。
世上污浊是非再多,有这座东府,有她的三哥哥,身心便得归宿,退而安然自处。
院中那株翠绿欲滴的芭蕉,是去年探春搬入东府时,贾琮特意让人种下,不过才一年时间,已长得根深叶茂,亭亭玉立。
大周宫城,乾阳宫。
神京虽入晚春,天气日渐融和,但宽大空畅的大殿,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清寒。
此刻,殿堂中除了嘉昭帝,还有似乎永远侍左右的郭霖,另有个衣裳朴素的男子,跪着地上一言不发。
皇帝正仔细浏览手中的文牍,上面记述火器工坊研制后膛枪诸般详情。
嘉昭帝话音中略带振奋之意,问道:“钱槐,依你记述,后膛枪如今已成型,并且已经试射成功。”
那衣裳朴素的男子,正是工部火器工坊管事钱槐,也是嘉昭帝安插在火器工坊的眼线。
钱槐回道:“启禀圣上,自从开春之后,贾监正虽忙于春闱下场,但依旧常来工坊巡查后膛枪营造进度。
在三月中旬之时,工坊匠人按贾监正的提示,将上等奥斯曼精铁重复淬炼提纯,锻造出足够坚固的后膛枪枪管。
其余枪机、枪托、辅助部件、火药配比、纸壳枪弹也都先后定型,并开始枪型组装的部件磨合。
春闱结束之后,贾监正几乎每日都到工坊,监督后膛枪营造进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