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入贡院之前,都不知主考官变动之事,为何希文却能事先得知?”
吴梁微微一笑,说道:“说来也是巧合,入场之前本想约你和葆坤兄一聚,可宜淳你要闭门读书,不愿出门,那也就罢了。
没想到葆坤兄也爽约不至,我只好自斟自饮,刚巧听了邻座的两个举子说起此事。
宜淳你是才高八斗,自然不在意这等消息,只是葆坤兄举业坎坷,不能提前知晓此事,未免少了一份机缘。”
林兆和听了吴梁此话,脸色微微变动,只是默默不语
吴梁继续说道:“贡院出关之后,我正遇到葆坤兄,见他神情沮丧,说是三场策论答题十分不妥,想来他本次会试多半会艰难。”
林兆和突然问道:“你可曾将提前得知主考官变动之事,告知过葆坤,或者其他人。”
吴梁将杯中酒一饮,叹道:“出关那日,我本来想和葆坤提起,但是见他应试不妥,神情低落,就没好意思和他说起此事。
前些日子我和几位同年去云胭山游玩,他们说起主考官临时更换之事,人人都是惊诧意外。
想来像我这样能提前得知此事之人,必定十分稀少,我担心惹出话头,自然只字不提。
除了今日和宜淳说起此事,旁人我都没有提过。”
林兆和神情有些凝重,说道:“希文,你我是多年同窗,十余年苦读诗书,只为一朝科举登第。
春闱乃是科举终途,历来为人瞩目,纠葛风险也不少,最忌讳生出话柄风波,你听我一言,此事以后再也不要与人提起。
即便是葆坤兄也不要提,如今会试开榜在即,各人能不能登第上榜,都已成定局。
你说过葆坤兄此次应试不利,你和他再提此事,除了让他多增烦恼,只怕还会伤了朋友之义,那又何苦。”
林兆和话音刚落,听到雅室外传来脚步声。
一人推开入内,是位三十余岁儒裳男子,神情略有憔悴,微笑说道:“我来迟了,让两位贤弟久侯”
神京礼部,阅卷大堂。
嘉昭十五年会试最后一轮评卷,经过数日的严缜考量评定,终于落下帷幕。
十八位各房首名,在主考官大学士王士伦、吏部尚书陈默、户部右侍郎徐亮雄的研讨校对之下,落定各自上榜名次。
相比于前十八位名次评定的从容淡定,其余最后评卷的四百三十二份誊卷,陷入十八房同考官的相互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