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贾家宁荣两系,只剩下荣国一脉,家族兴旺延续,都只在贾琮一人之身。
加之贾政是个痴迷科举功名之人,当年长子贾珠早亡,其余子嗣无一人成器,让他将未竟希望都寄托在贾琮身上。
所以,贾琮有进士登第之日,贾政心中由衷觉得高兴,今日一早便来西府等待会试开榜喜讯。
为以示诗书大族礼数慎重,自然要带着夫人一同前来。
至于带上宝玉等子孙,自然是以今日贾家举业盛事,以作榜样,激励子孙,至于是否有用,那就是两说了
跟在贾政身后的宝玉,经过这些时间休养,额角的伤势好了大半,留下一道血痂。
虽系了条较宽的额带,但还无法全部遮掩住,看着形容有些古怪。
这段时间,王夫人因心疼儿子受伤,滋补汤水之物,日日丰盛,宝玉的脸庞更圆润生光,愈发犹如中秋之月。
自从贾政告知他,一早要去西府等候贾琮开榜喜讯,宝玉的身心便处于被镇压状态。
虽表面不敢有半句违逆,心中如哭天抢地,上天既将自己托生于世,为何用这等禄蠹污秽之事,日日折磨蹂躏自己,何其不公
一旁的贾环却比宝玉轻松,因为他只是庶子,贾政对他的期望,天然没有对嫡子宝玉那么高。
再加贾环天资远不如宝玉,贾政自己是过来人,知道贾环再如何苦读,成就也非常有限,所以也就更可有可无。
因此,贾环对过来观摩贾琮的荣耀,心中毫无压力,完全抱着看热闹稀罕的心情。
他不时会去看宝玉额头的伤疤,还有宝玉臭臭的表情,心中便觉得爽快,嘴角常露出幸灾乐祸的坏笑。
一旁的王夫人忍不住有些抱怨:“琮哥儿读书厉害,自然是件好事,不过我听说本次会试上榜,足有三百多人呢。
琮哥儿即便中一个进士,也算寻常之事,又不是第一名状元,老爷这般慎重起来,可不要酿坏了晚辈,让他不知了南北。
再说宝玉身子都还没好利索,多些休息才好,让环儿和兰儿过来就好,何必还要拉着宝玉一起。”
贾政听了脸色微沉,说道: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你可知道这三百上榜之人,可是来自大周万里疆域,那是举国之内的科举英才。
此次神京之地,有十人上榜,便算皇都之地文华荟萃了,我是读过书的,自然知道会试艰难,非比寻常。
琮哥儿需多出色的天资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