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衣裳华丽的年轻公子,步态悠闲斯文的走入房间,似乎根本没看到那风流一幕。
他脸色神情淡然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说道:“兄长倒是好兴致,大早起来便小酌怡情,倒也是逍遥。”
周严看清来人,也坐直了身子,拉了拉衣领,苦笑说道:“贤弟取笑了,愚兄一个落第之人,不过借酒浇愁罢了。”
那年轻公子看了凤鸣一眼,话语略带揶揄,微笑说道:“可是凤鸣服侍不好,让兄长还不得欢畅?”
周严神情有些尴尬,说道:“贤弟又说笑了,都很好,都很好
本来落榜之后,想即刻启程返乡,继续攻读诗书,来年再下场一试,不过得了贤弟和七叔盛意挽留,又叨扰了许多日。
愚兄准备过几日就启程返乡,明日还请贤弟带我拜别七叔,这些日子蒙七叔和贤弟关照,严感激不尽。”
那年轻公子并没接周严的话头,而是说道:“兄长可知今日是春闱殿试之日,今日之后,上榜之人,蟾宫折桂,直上青云。
兄长也是满腹才华之人,此番就此落第,难道真的甘心?”
周严听了这番话,心中被挑动满腔郁气,说道:“愚兄自然知道今日是殿试之期,想我多年苦读,无一日敢懈怠,依然功败垂成。
这是天不佑我,如之奈何,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,等到回乡之后,再苦读数载,总有如愿以偿的一天!”
那年轻公子微微一笑,神情中有隐含的不屑,说道:“科举之路,历来艰险,小弟也曾遭遇小人,也曾挫折颓败。
科场之上不单以才情论高低,更不取决于时运胜败,更要紧的还有各人手段高低。”
周严听了这话,心中不由自主一跳,有些纳闷的问道:“贤弟此话何意,科举下场,只凭才华,为何又说手段高低?”
年轻公子还是不接周严话头,只是自顾自说道:“我知道兄长心有不平,大丈夫胸有块垒,兄长就不想一探究竟。
兄长如执意要回乡,我和父亲都不会阻拦,但你这一走,怕是要错过一场大机缘”
卯时二刻,贾琮和数百名贡士,陆续到达大周宫城承天门,礼部尚书郭佑昌带着数名礼部官员,早已在承天门等候。
与郭佑昌同列之人,还有本次会试三大主考官,内阁大学士王士伦、吏部尚书陈默、户部左侍郎徐亮雄。
站在他们之后有十多名官员,是本届会试十八房同考官,他